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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宁越走远,周扁又回到车中坐下,等了片刻后,却终于坐不住了,哎,谁让自己是个劳累命呢,于是周扁一声吩咐,前面的御林军将士让开一条道来,自己的车架就在亲卫队的护卫之下,往前走去。
又往前走了近百步方才停下,此时已能听到车外传来清晰的吵闹声。
“汝等仗势欺人,为何他家放走了之,而吾却要被关起来?汝等洛阳人就是嚣张,难怪韩侯会起兵伐之!”
接着是喝斥声响起,“如今大战,怎能放你出城,当初封城之前满洛阳城内吆喝,愿走之人尽可走之,你那时不走,为何现在又要离去?难道想要与城外韩军通气,泄露我洛阳城内消息?这城中都没人认得你,谁知道你是真的来行商,还是韩军的奸细?”
周扁掀开车帘一看,放眼可见几乎全是御林军将士,已经将这片街道都围了起来,而二十步外士兵堆之中,却是一名长袍高个男子,被四五名御林军将士拉着,兀自还在扭着。
“哈哈!说汝等洛阳人嚣张,还真个嚣张!”那喝斥声还没停,先前那个大嗓门又响了起来,“吾自赵国而来,行走列国,向来就是想何时来,就何时来,想何时走,就何时走,偏偏汝这里却要拦着,出了城,吾之生死,吾自负责,又为何不放行?偏说吾乃是韩军奸细,哈哈,真是滑稽之言!吾乃赵人,听闻洛阳繁华,却不想竟遭此待遇,今日放吾出城,日后吾再也不来了!”
听那声音说着极为吃亏,想必是因为还在使劲挣扎的缘故吧,都说燕赵多豪爽粗放之人,看来此人也是如此,若是真个韩军奸细,只怕这会正躲在一旁装得比谁都无辜,想到此周扁摇了摇头,此人应该只是性格使然,并不是奸细。
那人却依旧口中嚷嚷,“洛阳如此待人,不早日亡于韩师之手,又待如何?吾以为,韩师不日必将破城,今日汝等辱我,他日汝等必将辱于韩师之手!”
话音到此,却好似嗓门一下被掐断了一般,原来一名御林军士兵终于受不了了,一拳头将之砸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