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之中缓过神来,仍是心有余悸地瞟了萧依寂一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冷冷喝道:“邹管家,你这么晚了,不在刘香主家待着,跑来峰上做什么?我早他娘的知道刘乐天那老子儿,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就和我纳兰荀对上了,你说我是要了你的命?还是让你回去给他带个话呢?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给个痛快话!”纳兰荀剑眉一剔,意味深长地笑道,那眸中神色,全然都是戏谑,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树下的男人,似是饶有兴趣。
萧依寂这才回头注意到,刚才被他击落的这名男人,年逾不惑,但那一张蜡黄的脸上,写满沧桑之感,一双丹凤细目,正冷冷泛辉,似有所思。胆鼻,方颐大口,令人一眼望去,是个极居城府的中年男子。方才听纳兰荀称这人为管家,从穿着上看,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以带子紧紧束着袖口,并没有身穿飘紫峰的剑氅,胸前也没有任何花绣,看来仅是刘乐天私底下的管家而已。
他心念未毕,便听那名所谓管家,眸中不屑已极,口中无不讥讽地说道:“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刘香主就会带人来救我,倒时候,你们就等着死无葬身死地吧!”话音才落,便听他口中发出冷冷一声闷哼,毅然转首,似是不愿意在多看纳兰荀一眼。
“你认为你能活到老不死的来救你?”萧依寂口中不由发出一阵慑人心神,异常残忍的笑声,旋即缓步朝那邹管家走去,身体中的战气,更是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杀意四起。
一种致命的威胁,立时让那方才还豪气干云的邹管家心慌起来,他几乎连滚带爬的后退,知道背后剩下一棵树干足够五六个人环抱的巨树,以背在背后的手,慌乱地摸了一把背后,知道再没有任何退路,不由吓得心胆俱裂,目光顾盼犹疑之中,望见这里已是邻近飘紫峰第二道山门,旋即,战战兢兢地泛起一丝刻毒的笑意,有恃无恐地道:“此刻,只要我一声高喊,都会惊动,外面的公孙坛主,你若不怕惊动公孙坛主,就尽管动手!”说着,眸中狡黠地望向纳兰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