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此刻他是用自己xìng命去赌,怎能不忐忑?他心念未完,只觉心脉传来一阵刺痛,不禁呻吟脱口,那丝温热的血脉顺着落痕淡蓝的剑光,缓缓流向萧依寂的手腕,经过长剑时,泛起一片又一片炫丽的光芒。
萧依寂的剑停了,停在澹台老者的胸前,落痕剑尖深深地埋进了澹台老者的皮肉,却没有刺下去。萧依寂的俊面上不忍和痛苦的神sè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扭曲,星眸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滴在衣襟上,染透了一片血sè。落痕随手一置,口中嘲讽的大笑:“想不到,我萧依寂嚣张了一世,最后却连自己的家都救不了,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二十五年前,凌云城落月山庄灭门,二十五年了,我竟还是找不到幕后主使的人,报不了灭门之仇;杀我满门的刽子手,竟是师父代我出手报仇,我自己竟是连这种人都杀不掉;我本可以以一敌千,自己一念棋错,竟是将十字战弩,留在了那山巅的流云殿上。若是师兄师弟们,因我而死,我怎能安心?我是罪人,天底下最大的罪人!”他背过身去,仍是大笑,只是那笑声中,夹杂着疯狂,渐渐的笑声变成了一种桀桀的声音,尤其在这狭小的石室当中,更是显得令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萧依寂!”洛吟霜见他如此痛苦,不由试探问道,她从未见到萧依寂这个样子,更没有看到萧依寂忍着痛苦啜泣的样子,那种无声的哭和狂妄的大笑,竟是将他折磨的几近崩溃。秫秫抖动的身体,正显是着他强忍着压制心头痛楚。她见他如此,不禁跟着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