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心念已定,立展轻功,身形如烟,捷逾流星,直如御风飞驰。天云玄飞,松石倒逝,灿然rì华毒辣辣地照shè着地面,斑驳的彩毫洒了一地。只见,在艳阳照shè下,云蒸霞蔚,焕彩流丹,加之飞驰之中隐约可见的数角朱漆飞檐,小楼阁殿,之令人神情舒爽,心胸一畅。
此刻萧依寂丝毫没有心情去欣赏,反看了一眼中天一轮火盘,加紧脚步,疾奔而去。平rì漫步要半个时辰的路途,仅仅是不到一刻钟就赶了回来,聚啸堂的大门紧关着,第一次,让萧依寂有了一种后怕的冲动。开门后会出现什么情况?鲜血?尸体?谁的?一具还是两具……
萧依寂越想越觉得实在不该这么大意,一丝后怕又心底升起,蔓延到双手,使之麻木。他知道,必须要做点什么,旋即伸手握住了落痕剑柄,暗提柔劲,谨慎地将落痕剑推出剑鞘,以防倏然开门,碎月的突袭!
聚啸堂内外极静,不知为何,平rì稀疏来往的婢女一个都不见,萧依寂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的手,本yù一掌拍下去,却突然停在门前三寸的地方,犹如被人点了穴道,迟迟不愿拍下这一掌。一丝自嘲的苦笑就涌了出来,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不愿意面对这些事情。换做以前,即便这个叛徒,是他们兄弟七人之中的任何一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出剑;而现在,他仅仅是面对一个与他交情不多的人,他却不忍心下手。
他正想着,只听得“吱呀”一声,小楼大门应声半开,从里面探出一个极为潇洒细瘦的身形,正疑惑地打量着他,口中笑问:“你这是干吗?进自己家还要敲门?”
萧依寂倏然一怔,惶然神sè流于俊面,仓皇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极为不自然地回道:“没有,怕打扰你,二师兄没事吧?”
碎月见他说话乱七八糟,吞吞吐吐,便已知他心中所想,却只是干笑了两声,说道:“应该没事了,失血过多罢了。闭阻的经脉我已经帮他打通了,只要每rì早晚调息,服了这药应该很快就能好!上官云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