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宽大牙床,黄幔锦缎铺床,四周缭绕着淡淡烟雾,似真似幻。
打头的小童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师傅有请几位贵客。”这小道童年约七八岁,生得唇红齿白,皮肤更是嫩若白笋,只怕是轻轻一按,都要透出水来。
萧依寂眉头一皱,心中立时升起一丝不安,转头看着碎月。见碎月不语,又去看身后的上官云翀。此刻上官云翀还在因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他不禁轻叹了一声,道:“还请小师傅带路!”
那小道童见萧依寂也还算懂礼数,便点了点头,道:“几位请随我来!”
说着,一闪身,身后小道童逐一让出了一条路。萧依寂这才看清,这矗天堡墨绿sè玉石铺地,四周烛光照shè下,反shè出无数灿然光点,耀若夜空。平静如湖面的玉石方砖上,倒映着整个矗天堡的梁柱,jīng刻雕梁,十分受看。
“几位,这边请!”小道童走到一边的廊道,做了个请的手势,眸中目光却是不卑不亢,显是没有将他们几人放在眼里。
“这是去哪?”上官云翀自顾自的看着大殿中的事物,口中问道。
上官云翀突兀的询问,倒是让那小童吃了一惊,良久,面sè才缓和下来,道:“去见我师傅!”
“你师傅不是在那里?”上官云翀突然指着那黄幔牙床,脱口而出。这是萧依寂和碎月才注意到那牙床内坐着一个身形古怪的人,似是有些驼背,又似乎是在偷偷打量着他们。那人被一蓬轻纱照着,看不清面容,但萧依寂分明在他的身形中,看到了一抹悲恸。他和他很像,即便他经常用那种轻蔑的眼光去看别人,但轮到他自己,的确是觉得心头有若蚁噬。说不出的难受。
“他?”小道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丝红晕也是腾上了稚嫩的脸庞:“他才不是!你们要是愿意看,回来再看吧,我师父在等你们,请各位快点!”
说着那眸子中又是出现一丝傲慢神sè。上官云翀不由得暗自吐吐舌头,心说:“这么小小年纪就会学变颜变sè了,长大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