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并没有如同一般的农民的那种麻木。他眼中的世界,并不只是德斯蒙德。或许,真的如他所说,他真的出过远门,去过他口中的那些地方。
这有些难以想象,他口中的那些地方,可真的是天南海北。
辛洛斯摇了摇头,将脑中这可笑的想法抛开。他其实并不是太在意眼前的人,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这种和舍友一起,在一个无聊的夜晚,漫无边际的谈天说地的感觉,真的让他无比怀念。
嗯,连身上的那个味道,也和那几位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的舍友极度相似。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听众,光听可不行。辛洛斯掖了掖熟睡中的娜诺卡身上的毛毯,问道:“林登万,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又会来德斯蒙德呢?”
在看惯了人工美人的辛洛斯眼中,珍妮真心算不上是多么美丽。但是在这个连护肤品都少有的世界里,珍妮也能算的上是个小美人了——当然,这是指她年轻的时候。
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不爱干净的瘸子呢?
名为林登万的车夫略显惆怅,他呼出一口气,看着它们在寒冷的夜色中凝成了一团水汽:“老爷,那年,我参加了瓦拉几亚和异教徒的战争......就这样,我们输掉了战争,公爵为此不得不献出了自己的一个女儿和儿子,以作人质......我被埋在了死人堆里,背上被捅了一刀,膝盖上中了一箭,我在死人堆里等死......”
“......我的妻子,珍妮,一个柔弱的女人,把我从死人堆里拉了出来,那个时候我看遍了世上的苦难,只想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休息,坐着守望我自己的一片麦田。能过上那样的生活,就是主对我最大的恩赐了。而珍妮给了我这个......”
“再后来,我有了罗贝尔特,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是我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
在噼啪作响的火堆旁,沧桑的车夫默默地叙述着他的往事。但是作为聆听者的辛洛斯,只感觉一阵阵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