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钱弘俶美美地想着,心中却着实被一股别扭地罪恶感所占据:“昱儿真是大公无私啊,寡人得了儿子,证明寡人是可以生得,将来这吴越国的王位便没有昱儿什么事了。但是昱儿在为寡人求子这件事情上,居然一直都是非常上心。求神礼佛、筑寺建塔无不慷慨解囊……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志行高洁之人么?
不过看昱儿当年为解国难,不惜放弃继承王兄位置的机会,去南唐为人质,似乎真是十年如一日啊。这一次献奇方秘法的安倍晴明先生虽然是自发而来的日本使团中人、昱儿不过是以其市舶司海商船队运载他们往返中土而已。但是如果换一个人,能够早就知道安倍先生有这等秘方,又不想寡人得子的话,定然会从中阻挠才对……”
钱弘俶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钱惟昱,有些愧疚。不过儿子终究是自己的好,就算觉得再亏欠自己的侄儿,大事原则上还是不会变更的。大不了因为这个侄儿如此躬行仁义、孝悌有加,将来自己便再放宽他一些、多给钱粮赏赐、官职封赏便是。
钱弘俶正在想着,一旁的宦官低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继续说道“大王,今日还有一事——苏州的广陵郡王殿下数日前便上表奏请回杭州为大王贺喜,说是自王妃有孕以来,他一直身居岭南、执掌军务,未曾有机会向大王当面道贺谢礼。今日一早得了消息,说是广陵郡王昨天半夜行程已经到了杭州,今日便要求见。”
钱弘俶正在想着对钱惟昱的内疚之感,听身边宦官提起,也是正襟危坐起来,说道:“昱儿如此孝心,今日定然是要先见的。灵隐寺便午后再去还愿吧。”
……
钱惟昱入宫觐见贺喜,无非是说些场面话,尤其是表示一番他对于王叔即将有后这件事情有多么的欣喜,还说什么果然吴越国宗室上下崇信佛祖、广结善缘,才有今日善报。言及此处,少不得再润物细无声地侧面烘托一下当初在汴京的时候、钱惟昱本人对于赎买北朝即将被熔毁铸钱的古佛时,发了多大的宏愿如何如何。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