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莫要放牧过度,把草原都连根啃食根绝了。据孤所知,那山羊食草,最善连根拔起,如果过度了,草原数年都不得恢复。”
“节帅体恤士民,仁义如此,末将唯有代数千民户谢恩了。”
钱惟昱摆了摆手,示意司马球无需多礼,又转身对随行的数名钱氏商会掌书记帮办之人吩咐道:“日后再加一条:凡我苏州、明州市舶司属下,来耽罗岛运马匹耕畜等大宗货物,当一并官价收购民户山羊皮毛产物,不得盘剥岛民。”
“许是殿下不知——如今船队往来,若是有需,已经有小额皮毛交易了。”那名掌书记眼见也是对生意往来比较熟稔,立刻回答了钱惟昱的指示。
“孤知道已有贸易了,可是尔等不曾听清么?孤说的是‘以官价收购’,那便是说,在苏州城内,这山羊皮货作价几何,此处耽罗岛收购价也要几何——嗯,最多折扣三成的运费,按照苏州官价的七成采购,也就是了。也不能亏了跑海的弟兄们,得给他们留点利钱。”
那名掌书记见钱惟昱如此明断,也知道这里面的擦边球打不得了。不过他本来也就只是一个代言人,那些皮货小利本就没他多少好处,也犯不着争了,当下唯有连声应诺不止。
钱惟昱那番话,其实已经堵住了一个很大的剪刀差压榨口子——是啊,有人在耽罗岛收购皮货不假,可是真正拿了利益大头的,真的是岛民么?此前只怕未必。尤其是这耽罗岛的进出往来,都是钱惟昱自己的商会独家垄断,没有别家的船队能来此贩马,所以他家的船队不顺带贩运羊皮的话,这岛上的畜产品是卖不出去的,因此在没有保护价的时候只能接受盘剥。钱惟昱堵住这个口子之后,对于岛民也算是一个非常大的实惠了。
“好了,司马将军,你继续吧。”钱惟昱和商会的人交代完,便扭头回来,继续和司马球攀谈。
“节帅,恰才说道,这耽罗岛若是适宜垦作苜蓿田的草场都垦出来,约摸可以同时蓄养马五万匹、牛两万头的规模,另有汉拿山中,可蓄养山羊数万。留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