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几十筐的烈酒。
三更天,四更天,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去了。城头巡哨的守军神经紧张了一夜,好歹开始松懈下去了。结果,就快五更天的时候,城下突然数百军士齐声鼓噪起来了。
“城上的贼厮鸟!这酒里莫不是下了蒙汗药?不对,定然是还有巴豆!怎得喝了之后腹痛不已,还有昏死过去的?定然是疑心我军,想先放翻了再查问不成?亏得爷爷千里迢迢地来救援,哎呦,却是当不得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开门!什么?不开!他奶奶地信不信兄弟们立刻夺了你这鸟城,啥,还敢放箭?哎呦!好说好说,便是不开城,好歹坠些兵儿检校官出城来看视一番,也好释了嫌疑!”
众人七嘴八舌,几乎把临近两座城门的预备队守军都吸引过来戒备,最终城头守将还是答应了放出病儿检校官释疑。
只是,城头刚刚转移了注意力,却不知城正南门外,另一支潜伏了许久、一直不曾生火的兵马悄悄摸了过去。随后就靠着飞爪挠钩,在预备队被抽走、形成了“灯下黑”效应的正南门徐徐攀缘了上去。控制住一段城头之后,立刻有几十架飞梯被大队士卒扛着飞奔,从黑暗中直窜城下,在先登死士的掩护下,立刻快速登城——义兴小县,连护城河都没有,要想偷袭得手,实在是又少了一道障碍。
南门火起的时候,义兴城内终于大乱了起来。西南门的守军一开始还摸不清情况,以为此处的确实是来援的友军,而另一边则“恰巧”是遇到了吴越人渡过太湖偷袭——当然,仓促之间,能够想到吴越人来偷袭的渠道是渡过太湖,那已经算是有点脑子的了,大部分下级军官则完全对于“即使有敌人来袭击,那么敌人应该是从何而来”都毫无概念、预想。
城头守军犹豫慌乱不要紧,城下的申屠令坚却不含糊,立刻熄了营中火焰、取出神臂弓和普通弓箭对着城头乱射而去。城头点着诸多火把,夜里活脱脱就是帮着照亮一堆堆活靶子,而且吴越新军因为常吃胡萝卜和动物内脏,个个生就一双夜眼,这暗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