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去的源满仲,理论上以后就是陈诲、顾长风、蒋正明等几人的顶头上司了。
想了一想,钱惟昱觉得在自己经营好日本的领地、站稳脚跟之前,还是和那些与他有交集的地方实权派搞好关系比较好,所以这些请帖基本上都批示蒋洁茹收了,回去再做安排。
略微忙了一下钱惟昱昏迷之后耽搁的正事儿,蒋洁茹把钱惟昱的枕头扶好,一帘幽怨地端过一晚旁边红泥小炉子上慢火煨着的药膳粥,用银挑子细细地舀了一点,慢慢喂给钱惟昱喝下。暖暖的下肚之后,钱惟昱总觉得是神智慢慢定了下来。
这时,外间也有细碎的木屐声传来,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了选子内亲王压着嗓子的焦急哭声:“昱哥哥,你可是大好了么?可吓死小妹了,以后可不能如此这般大意。小妹还以为,是妹子得罪了贺茂大御神,这才神彽降罪、害了哥哥呢。小妹已经害了母后了,再也不能,不能再……呜呜呜……”
钱惟昱听到这段话的第一个词的时候,选子还在门外没进来。等到说完的时候,选子已经哭得泪人一般,扭股糖样搓揉着钱惟昱的衣衫抹泪撒娇、宣泄情绪。后面跟着的清少纳言赶紧劝住选子不要失了礼节,这才渐渐止住。
蒋洁茹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摆着大家闺秀豪门正室的款儿,似乎毫不介意;心中却是暗暗叹息:这金陵城里,都还有个周嘉敏小“公主”的事儿没搞利索呢,到了日本国又招惹了一个,还是正牌的内亲王。这些主儿可不都是和自己这般柔顺、可以随意伏低做小的,将来还不知道要乱的闹哪样呢。
钱惟昱一开始也觉得自己此前鲁莽了,害的小萝莉担心,也就不做抗拒,后来被搓揉得不行,只好温言讨饶,弄得好像受害人不是他、而是选子一般。
“妹子放心,为兄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乖。唔唔……要不为兄作诗一首……好吧那就改为讲个故事吧……”
钱惟昱连骗带哄,把选子的情绪安抚了下去,一只大手在选子的头发上轻轻的摩挲安慰,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