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但是如今林仁翰看上去神色萎顿,比实际年龄更显得苍老不堪。
“二哥,你……不是去增援的么,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林仁肇紧赶几步,扶住林仁翰的臂膀,堂兄弟二人就站在闽江岸边的浅滩碎石上,四目之中尽是错愕。陈诲随后赶到,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不知所以。
“节帅……可是已经遭遇不测了。”林仁翰喘息几口,勉力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节帅误中吴越人奸计,突入福州城时中伏被俘……是吴越人提前识破了林仁达谋反的消息,在我军入城之前的当口诛杀了我们的内应。我率领后队当时被千钧闸隔在城外,奋力死战也不曾救得节帅,只好和陈兄弟一起收拢败军,徐图后计……等等,二哥你是和何处知道消息的,我军根本没能派出返回报信的斥候啊。还有你的援军怎么还没出战就搞的如此狼狈?”
“呵呵呵呵……援军,我算哪门子援军!我是被陈觉那贼厮鸟逼来的!陈觉那家伙收到节帅传回的信鸽,知道前军兵败、节帅被俘,就诬陷我等闽地降将暗中勾结吴越,说是你和陈诲将军出卖节帅,故泄内应,才导致节帅误入埋伏!
那天诈书寄回的之后,陈觉还想把我骗入留后府,暗伏刀斧手把我拿下,把我们这些被原来闽国降将掌握的人马全部控制起来,削夺兵权后交给两淮籍的将领统属此贼不查,居然一至于此!如果不是为兄在建州军中素有威望,在陈觉动手之前得故旧部署提前提醒为兄,赖下属死战得脱,如今只怕已经被陈觉那厮所害!”
说着,林仁翰就把那天陈觉收到文徽回传的信鸽秘书之后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说到陈觉怀疑前闽故将对南唐怀有异心,觉得此战文徽轻率进兵、不听闽将劝谏,因此闽将必然多有怀怨,且文徽必为吴越所败,不如早早图之以求自保进身之阶。
随后,陈觉假借为文徽的大军派遣伏兵为由,暗伏甲士宴请闽地故将们议事,结果猝然动手捆缚几个闽地将校,但凡反抗的则当即诛杀。林仁翰因为在闽人中故旧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