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古拙圆润的大青石上的,一旁虽然长着竹子,但是地上却异常干净。除了刚刚落下的翠绿新竹叶之外,看不到一丝污秽的浮土。
园子不大,却精致非凡。看不到有人打理清扫,却可以想见在用园子的主人离开之后,每棵竹子都是有侍者擦拭清洗、压土培根的。
那两个老者面前,有一道不过一尺多宽阔、用粗不盈尺、长过三四尺的奇行条石垒砌起来的曲水。其中的水来源于庭院正中假山上的一处细小的泉眼,经过一个剖去了竹节的斜劈添水,每隔数十息的时间,就往曲水之中倒一次,发出“啪嗒”的竹节敲击石头轻响。
曲水的坡度似乎经过了工匠非常精密的调节;以至于源头的活水能够以非常缓慢的速度缓缓流下,然后再从院子的东南角暗水道流出,约摸每秒钟也就流出一个酒盏的水量。
整个园子,无论是从其坐落的非富即贵的地段,还是其选庭院的时候恰好可以寻到一处有泉眼的所在,还是后面那些曲水围石看似天然古拙、实则颇为精巧的布局,都无不显露出这处院子的主人实在是富豪、清贵兼具的非常之人。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长一些、修了一部整齐银白髭髯的老者,从曲水之中拿起一盏漂浮的朱漆木盏,轻轻啜吸了一口里面的清酒酒液。随后又自己动手从面前的煎茶茶炉里点了一盏团茶饼子滤出来的清液,细细地轻漱了两口。这才对年轻一些地说道:
“师辅,看来这吴越人这次送来的茶叶,着实比此前的好上几分。只是不知来人是否也能如茶一样比之前的夯货风雅几分呢。”
这个年代,日本还没有形成茶树种植的本土化,所需的茶叶完全都要靠从唐土进口,所以饮茶也还不算普及。历史上,要一百五十年后,在北宋中期,日僧荣西法师才写下《吃茶养生记》,并且把茶树种子引入日本大规模种植。
对面那个稍微年轻一些的老者似乎对生活的要求不那么精致,不过倒也颇显多了几分豁达。
“当年那蒋衮虽然不读书,又哪里不晓事了!不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