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难道还指望你们姐妹继续邀宠固恩”这句话想下去,只能得出这般一个结论,而她自己的脸色也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变得惨白。
“怎么可能!如果为父是这么想的,此前就不会对你和吴王殿下的结实交往不加干涉了。为父此前是觉得,吴王爷此人与世无争、唯好吟诗作词、书画佞佛等事。将来,总是可以平平淡淡富贵终身、免于兄弟叔侄之恩怨的。而你如果也可以跟着一生安稳,为父也算了了一半的心愿。”
“父亲大人慎言呐,”娥皇听到‘叔侄兄弟’几个字,就变得紧张起来,显然,她知道周宗说到了南唐内部一个最高权力的禁忌。
李刚登位的时候,他的几个儿子都小,在五代十国的时候,如果当今皇帝挂了儿子又幼小,兄终弟及很常见。西面的马楚东面的吴越都是如此,而南唐当时也不例外,而且做得比马楚吴越更加彻底当初李刚刚登基、也就是保大元年这一年,他就册封其二弟、燕王李景遂为皇太弟,三弟李景达册封为齐王;册封的时候,李的长子李弘冀才12岁,如今从保大元年到了保大九年,李弘冀也从12岁长到了21岁,而李依然健在。
让一个21岁的皇嫡长子乖乖地接受未来由他叔叔继承皇位而他自己在旁边干看着,这简直是不能想象的事情。李弘冀和李景遂的矛盾也就显而易见了。相对之下,皇六子李从嘉在如今这个时代来看简直是太与世无争了他大哥都没有即位的资格,他就更没机会了,而且他一贯也没有野心,只喜欢吟诗作词佞佛宴乐。
“不要打断为父的话!听我说完,”周宗咳嗽了一声,继续续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好讳言的。原本以吴王的品性,他也不失为娥皇你的良配。可惜如今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三个月前,皇太弟身边的侍从长袁可求突然被皇太弟借故斩杀,外人不知其故,为父却是明白一些消息耳目的;那还不是因为皇太弟发现袁可求曾经与皇长子殿下的心腹嫡系、宣州防御使柴克宏接触,疑心其与皇长子殿下串联。而皇长子在常州、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