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死,士气遭遇了重挫。随着蚁附攻城开始,城头滚木礌石噼里啪啦地往下丢,把爬梯的士卒砸得头破血流纷纷倒毙。
更有几组吴越军以七八人为一队,合力手持几丈长、用大海碗粗细的坚韧老竹捆成、头上枝杈穿了横铁的推叉,对着泉州兵飞梯搭在城头的部位猛力推刺。这种器械坚固,操持的士兵也多,推力非常巨大,足以把爬满了士兵、重逾五六百斤的飞梯直接推出去翻倒在地。
随着十几条飞梯被直挺挺地整个推倒,又有百余名蚁附的泉州兵用最为干脆利落地自由落体结束了这次的使命。幸好泉州城墙不过一丈八尺、换算过来才5米5高,相当于后世的二层楼楼顶,所以被推倒的飞梯上攀附的士兵还不至于直接摔死,但是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已经是必然的了。
西门的攻城战就随着吴越人祭出了巨竹推叉这个利器之后草草结束了——因为这些器械原本泉州兵自己都没有准备过,可见不是吴越人夺取泉州时缴获的,而是吴越人这几天筹备守城的结果,既然试出了吴越人的兵力多寡、战力深浅、准备充分程度,那么在明知不可能得手的情况下,泉州军指挥攻击的那几个指挥使也不会白白多耗士兵的生命。
东门和北门的战斗,比西门结束更早,半个上午的攻击下来,留从效下属的人马总计战死了三四百人,受伤的更多,伤亡总计超过千人。与伤亡相比,更大的损失来自于士气受挫,毕竟原本泉州兵还有一些侥幸心理,试图匆忙赶回趁偷袭之敌立足未稳重新夺回老巢,发现敌人准备充分、兵力充足之后,自然是士气大泄。
……
留从效收兵回营,对于下一步的进退踟蹰不定。如今他手下直接掌控的州府一座也没有,县城也只有一座莆田县比较大,是他此前在北线抗拒钱仁俊的前沿,还有一部分屯粮辎重,其余泉州北部的两座小县基本上是一穷二白,啥都没有。
强攻,目前已经证明是攻不下来了的,退的话,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拖得越久,敌人愈强、而自己消耗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