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是对面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孩。而自己全身明光铠,案上架上摆着快剑长戟,刚才还出言恫吓,如果是对着旗鼓相当的武士恫吓也就罢了,对着个小孩子说这些摆这个腔调,传出去岂不是为人所笑?因此当下立刻不好再耀武扬威了,略一支吾,就用赶苍蝇一样的口气嫌恶地说道:“兀那毛孩!哪里来的不知死之辈,吴越难道无人有胆了么,居然让这种童蒙混在使团之中!念你初生牛犊,不明事理,这次不与你一般见识,送你一句话:不求死便不会死!”
“想知道我是哪里来的不知死之辈,何妨撤去卫士,让他们退出堂外,我自然为你解惑。”
“放肆!身入重围,还想伺机刺杀我家都帅!”一旁的陈洪进卫兵闻言纷纷大怒,一下子双手握持兵刃,怒目相向。
“我又没说只要陈将军的护卫退出去我们的护卫一样可以出去候着,不过陈将军应该不屑于一对一挟持我一个小孩子吧,我就留下一个护卫就是他了。”钱惟昱伸手一指顾长风,继续说道,“陈将军勇冠漳州,不会连只对付一个勇士的勇气都没有吧。”
陈洪进见那小孩的口气,略一思忖似乎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但是又有些诧异和震惊,随后一挥手让自己的卫士和吴越使团的卫士都退了出去,反正吴越人都已经在城里了,团团围裹之下要是暴起发难,难道还能飞出城去不成?
“陈将军是聪明人,想必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不错,我正是吴越王世子钱惟昱。这次来福建,是因为父王病重,想着让我早几年就出来历练,跟着水丘昭券老将军混功劳的,如果这次彻底拿下清源军,想来也是大功一件。”
“小王爷倒是早慧,看来和最近的传说颇有不同啊。不过你似乎很有信心,如此孤身犯险,本帅若是不代你父王教你做人,让你明白江山险恶,岂不是有失长者之风。”
“陈将军不会的留从效敢放陈将军镇守漳州,几乎与留从效各掌清源军一半地盘,岂能不预作打算?陈将军留在泉州让留从效安心的家人,目前小王一直有让人好生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