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运筹和应酬之人,不仅仅是赳赳武夫。
“小王爷言重了,如何克当。一切都是我等本分,小犬在小王爷身边帮衬,还全仗大王和小王爷提携才有今日呢。我也不过是父辈余荫,忝列团练使之职,然十几年来也未曾建立大功,实在是惭愧。如今水丘老将军莅临点拨,实在是我明州水师的福分,相信不出数月,这些人马的精锐程度必然可以更上一层。”
“伯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数年前您就让膝下独子到本王帐下担任牙兵亲卫,你我之间就不见外了。这一次来,父王命我另建新军,也是对于年初闽地之战结果不甚满意,如今闽国虽亡,我国与唐国也各自出兵大战了一场,但漳泉汀三州仍然形如**,如今南唐未恢复元气,正是我们开拓的时机,至于机会什么时候会有,目前实在不好说,也许需要叨扰半年,也许就是一年,还望伯父不要懈怠。”
“岂敢懈怠!小王爷但有所命,我辈自当全力配合。”
“那是最好……”钱惟昱又抿了一小口黄酒,挟了一块葱姜丝酒蒸黄鱼,慢慢咀嚼享受了一番久违的海鲜滋味这个年代缺乏食物保鲜的技术,哪怕杭州城离海只有两百里路,一样很难吃到新鲜的海鱼,只有到了宁波,才算是跨过了这个物资转运的鸿沟随后用尽量平和的语气接续道,
“去岁征闽,水路进兵多有不顺,一月出兵,三月方才成行,其中除了船只不利海路行驶之外,听说领航的船家技艺也颇为不堪。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小王此次来明州重新整顿水师,也是想着能打造一些能在闽浙海面畅行无阻的坚利快船,让操船水手习学一些操船引航的法门。不知这方面伯父可有想法?”
顾承训知道这便是钱惟昱此次来找自己联络感情所要谈到的最重要的事情了,也把此前尊敬亲近的劲儿略略收起,转用更加正式的语气长叹检讨起来。
“小王爷真是远见睿智,小小年纪就看到了我水师的一个弊端。不错,如今水师的战船用于闽地作战确实非常不利,但是这也是和我水师此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