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库房请苏先生点收。”谢童微微挥手,汉子千恩万谢一番下去了。
谢童还没来得及再端起茶杯,楼下马蹄声乱,不知道有多少车马一齐停在了七曜楼下,谢童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摆起一副笑脸看着一堆人跌跌撞撞冲上楼来。随后谢童被一圈人围作铁壁金汤之势,四周浓重的汗味几乎要把她熏晕过去,偏偏她还得一本一本地查看那些人递上来的无数账目,再左一个右一个地画符。她惟一能表示不满的,也就是在擦汗的时候在汗巾里自己做鬼脸。
谢家自己的人刚刚退了下去,又有开封城其他大小商号的老板上来见礼。即使谢童聪明,昨夜一夜未睡之后也应付不来这许多事情,到最后大家围成个大圈儿,没完没了地作揖。谢童头昏脑胀又兼腰酸背痛,满耳都是“财源滚滚”、“久仰久仰”、“发财发财”和“三生有幸”。
七嘴八舌中,一声咳嗽忽然响起在众人耳旁。谢童心里一惊,抬头看去,一个紫色长袍的公子带着十几个跟班正站在楼梯旁,身边竟也围绕着一群人。
那个紫衣公子却不答礼那些点头哈腰的人,一挥手排开众人,直向谢童走来。他身材高大,英俊儒雅,气势不在谢童之下,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开了路。谢童的脸上却有点苦意。
“三公子。”谢童长揖到地。
“谢贤弟别来无恙。”那人正是开封吕家的三少爷,在开封足以和谢童并称的世家公子,吕鹤延。
“一切安好,托三公子的洪福了,”谢童一边应付,一边苦笑。
“我心甚慰!”吕鹤延一扇击掌笑道,“谢贤弟今日难得出门,何必应付这些俗人,你我去顶楼喝上一杯如何?”
随即他转头看向众人道:“想必各位没什么要打搅谢贤弟的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一帮人方才还死缠不去,这时竟跑得一个比一个快。毕竟吕家也是不能得罪的豪门。
谢童还在犹豫,吕鹤延的大手已经抓向了她一双纤纤的手儿,还伴之以豪爽的大笑:“何必羞答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