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忽然好似认命般叹息一声,闭上眼靠回树上,说了几句话。
“······听得懂么?”
“不懂。”
看看周围,再没有第三方存在。邹鹤鸣露出为难的神色,他示意肖白图看着对方,然后从肩膀上取下对讲机:“呼叫营地,呼叫营地,有情况,完毕”
“营地收到,请说,完毕。”
邹鹤鸣把情况说了一下,那头安静会儿,换了个人接过对讲机,是黄石的声音:“你们带了急救包没?带了就帮她止血,然后带回来,完毕。”
“收到,完毕。”
肖白图麻溜取下背上带红十字的小包,从里面翻找出绷带酒精之类的。
“你,不要紧张,我,给你,治疗。”
肖白图比划一下手中的酒精和纱布,也不管对方根本没睁眼看他,随后一步一步向地上坐着的伤者靠近。当然女孩能不能懂他说的话就是个问题了。
邹鹤鸣在一旁端着弩瞄着这个女孩。良辰美景虽好,但安全第一。
她依然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直到肖白图走到她身旁才睁开眼,眼中写满了戒备和厌恶。
“我,给你,治疗。”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包扎的动作,肖白图慢慢在女孩身旁蹲下来——当然,是首先确认了对方两只手都没什么武器之后,他才敢这么做。
他看了看,发现女孩主要是肩膀在出血,她虽然用左手按着,但是仍然有血在溢出指缝。一股铁锈混合着腥气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这是血腥味。
“请把手拿开。”
女孩不为所动,依然用那种眼神看着肖白图。
“请把手拿开。”他又耐心着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同时打开医用酒精的瓶盖,扇了扇瓶口,空气里顿时萦绕起一股酒精味,“这是消毒用的,我没有恶意。”
女孩仍然警惕地看着肖白图。
“所以说全国统一普通话什么的很重要啊······”肖白图残念地扶了扶眼镜边框,有点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