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面对除了父母之外应该能够算是最亲近的恩师——————甚至于尼禄的父母都未必能够与塞涅卡在她的心中相比拟。
尼禄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余不知道啊…..老师,余不知道啊!为什么余知道余要怎么做,为什么余会想要去这么做,这些余都完全不知道啊!”
尼禄紧握着空无一物的颈下,仿佛那里还仍然悬挂着她所不知的,不知在何时丢失的何物。
“余只记得……余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以前的什么人,曾告诉了余这些故事,滥杀的余,暴虐的余,奢靡的余,疯狂的余——————
这真的是余吗?余也会有这样的疑问,但是,要是不这么去做的话,余却会连这些最后的印象都失去………”
“为了这些模糊飘渺的印象,选择成为一名暴君,选择将您之前所希冀的一切都背弃——————值得吗?
我并不知道是怎样的人告知了您怎样可怕的故事,陛下,但是您完全可以将其完全抛在脑后,成为一名能够媲美于屋大维与恺撒的伟人。”
塞涅卡看着尼禄说道:
“将其完全遗忘,不好吗?”
“完全…..遗忘?”
“没错,完全遗忘,然后万雷般的喝彩,童女讴歌的帝政,心荡神驰的黄金剧场——————您所期待的一切都将得手,这样不好吗?”
完全地遗忘,即便自己回忆起了零星的线索也当成不存在。
忽略那些可怕的“未来”,竭尽全力做好自己心中的皇帝,然后获得繁荣赞扬与喝彩。
这对于尼禄而言无疑是诱惑至极的选项。
然而————————————
“代价是什么呢?老师。”
曾几何时的某人说过的话语自尼禄的口中道出,似乎从那时开始就不曾理解过的话语此刻尼禄却突然完全理解了。
那只不过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余的重要之物,该去何处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