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半初被带走了。
严格来讲,是戴着手铐被架走了。
警察冲进病房的时候,他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房门被重击开的吓一跳的“嘭”的一声,并没有让他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是静静看着警察倾身跑到面前,用枪指着他的头,他面色平静站起来,一句话没有说,抬起双手,让手铐绕在手腕上,衣服也没换地跟着走了。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言语。
警察也是心里犯嘀咕,是吓傻了,还是心如止水?
谷半初虽然穿着病号服,但走出医院上警车,没有人能认出他,因为他被戴上了头套,像是要上刑场的死囚。
谷半初没有进任何一个临阳公安系统分局的审讯室,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抓,他知道反抗是不会有好结果,于是便乖乖顺从,自会有结果。
他进的是反恐支队训练基地的训话室。
谷半初坐在训话室里已经三个小时了,一言不发,滴水不进,只是双手架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桌子上有两张照片,谷半初从头到尾就没有看过。
审讯室里一丝声音也没有,但谷半初知道,现在外面正在乱套。
谷半初猜的没错,反恐支队确实乱了套。
是蓝柒彩。
蓝柒彩是接到医院留置警卫的电话,才知道谷半初被人粗暴的带走了,她摔掉手中的筷子,就跑出了家门。
蓝柒彩一路上飙车的同时,打听着这事是谁干的,不论是谁,也不能挡住她心里无法收拾的怒火。
摘掉耳机,蓝柒彩一路鸣笛杀向反恐支队的训练基地。
到了基地,蓝柒彩直接冲进反恐支队大队长杨立的办公室,拍着桌子质问。
杨立桌子上的水杯,哐镗一声躺倒,水顺着杯口先急后缓地流在桌面上,散成伞状。
杨立不生气,反而很和气地给蓝柒彩倒了一杯水,然后没事人般拿出毛巾把桌子擦干净,最后倒了一杯新水。
蓝柒彩不停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