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从永寿堂回来之后,便一直待在书房,他也没说让殷红豆伺候,两个“翠”也还是在房里站着。
殷红豆走到书房门口,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打了个喷嚏,惊动了书房里的人,屋子里四双眼睛都朝她看过来。
“……”
四个人里有三个人动作齐齐整整,傅慎时稍微慢他们一步地抬起头,殷红豆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低着头挪进去,垂手而立,似乎有话要说。
傅慎时见了殷红豆这副模样,他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便淡声吩咐道:“都出去吧。”
两个丫鬟,包括时砚都出去了,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有时砚看着,两个丫鬟也不敢偷听,站在廊外边嘀嘀咕咕,猜测着傅慎时和殷红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翠竹胆子大,她跑去跟时砚套近乎,问了一些话,时砚木着一张脸,没听到似的,根本不搭理人。
书房里,傅慎时两手闲闲地搭在轮椅上,道:“说罢。”
殷红豆鼻音有点重,声音也有点儿闷闷的:“奴婢想谢谢六爷救命之恩。”
傅慎时神色淡漠地瞧着她,声音微冷:“你以为我是存心救你?”
殷红豆揪着袖口,道:“奴婢没这么以为!”
她是这么以为,但是她不会说出口,否则以傅慎时的性子,必然说她自作多情。
傅慎时仰靠在轮椅上,闭上了眼睛,他精致绝俗的面目十分平静,他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殷红豆离开的动静,他又沉声道:“还站这儿干什么?”
殷红豆嗫嚅片刻,抬眸直视傅慎时,道:“奴婢还有一件事没说,前一段时间廖妈妈曾让奴婢做六爷的通房……”
傅慎时睁开了眼,徐徐看向殷红豆,原本就冷淡的眸光忽然结了冰似的,审视着她。
殷红豆头皮一紧,继续道:“奴婢以为自己蒲柳之姿不配侍奉六爷,就拒绝了,可观傅六最近所为,莫非当初那个提议是六爷让妈妈去提的?”
她说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