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带着哭腔道:“贵哥,你大人有大量,就少收两百吧,我身上真没钱啊,我一个月房租水电一除,真落不到几个钱,我还要吃饭啊,来,贵哥,抽烟,抽烟。”
说话时,陈老头从柜台里面拿了一包抽过一半的十块钱的云烟,杨天佑注意到,陈老头刚才抽的是五块钱的黄果树。
很显然,这包云烟对老头子来说,已经算是好烟了。
可惜,黑痣男人却一手将烟打翻,骂道:“臭老头子,我要是不看在你老了的份上,老子早就打你了,赶紧给钱,要不今天可就要砸你这摊子了!”
“砸不得,砸不得,贵哥,你就放我一马吧,要不改天我再给你筹钱,我现在身上就三百块钱,明天,不不不,后天,我就再给你一百,行不?”陈老头苦苦哀求。
黑痣男人有些忍耐不住了,对几个兄弟叫道:“砸,妈那个巴子,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好,早就该砸了!”另外一个兄弟叫了一声,便要和几个同伴去掀那台球桌,不远处,许多的年轻人都看着这边,不过没有人过来看热闹,都只是嘻嘻哈哈。
杨天佑感慨一句,人情冷暧啊,世态炎凉啊!
陈老头吓得一哆嗦,赶紧叫道:“贵哥,砸不得啊,我给钱,我给钱还不行吗?”
说完,老头从身上摸出一个钱夹,却是除了杨天佑那张百元大钞之外,全是零钱,一共大概有三四百的样子,颤颤悠悠的从钱夹中拿出所有的钱,陈老头开始清点。
“好了好了。”杨天佑终于忍耐不住了,站出来劝道。
“哦,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想要报打不平?”那贵哥见杨天佑凑过来,立即冷笑道,一脸的挑衅,其它几个年轻人一人拿了一根球杆,也围了上来。
张炎焱从一边也抓过两根球杆,递了一根给呸子,两人站在杨天佑的身边。
这个举动无异是在宣战啊,杨天佑赶紧道:“贵哥,别动怒,这个老头的钱,我来付如何?”
“你来付?”贵哥一愣,像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