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抢先朝王矢说道:“夫子,孙狗子他人是粗莽了点儿,但却心肠不坏的。此次他也只是替学生抱打不平,还望夫子宽恕。”
有宋君鸿出面,王矢何等样人,怎么会跟孙狗子这样一个正九品下的仁勇副尉去计较一两句闲言碎语?其实他只是看宋君鸿手下这一众兄弟都因愤愤不平而怒火中烧,本来就只是想敲打下孙狗子和其他人,免得他们在盛怒之下别闯下祸端罢了。
军中是什么地方?不仅官大一阶压死人,而且军纪如铁、军法森严。孙狗子等人咆哮辱骂高云的话,自己听在耳中也就罢了。可真要是让高云听到,那很可能就是个挨皮鞭、关禁闭,甚至是降职关监的处份。
种慎护短是出了名的,再加上种慎也的确是功高、威重,有资格护短,也护的了短,结果把手下这帮兵士们惯的个个眼高于顶了。却不知出了捧日军,在地方上,如果跟上司们敌对,那么结果很可能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他看了眼宋君鸿,又看了眼他身后站着的种依尚、李通、李三狗、孙狗子等骄兵悍将们一眼,眼中精光一闪,如雷般扫视过诸人。
此时,宋君鸿等一众兄弟才真实的感觉到了自己与王矢间的差异。那是统军千万、也杀人千万的人才能散发出来的威势,在对方的面前,捧日军一干经历过宋金之战的将士们却如新兵蛋仔一样显得弱小。
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压下了头,避开了王矢森严目光的辗压,垂手肃立,变得谦恭起来。
王矢缓缓说道:“尔等情同手足,这本是好事。‘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当年大秦就是靠手下这些兵士们的同心齐力,才能一扫六国、混一天下的。不过,你们要记住,无论如何,尔等都是我大宋的武官,从军入伍,第一条紧要的就是遵令而行、视上如山。否则,莫说是你们就十个人,就算是一百个人,如敢惹事的话,被上峰抓住由头,治一个咆哮军中、乱命扰军等罪名,一块儿推出去砍了也不过是须臾间的事。”
“是。末将等的确是卤莽了。”种依尚代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