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在军马厩里找到了种依尚,他正精赤着膀子使着一柄马刷在给自己的战马洗澡。
众人赶紧围了过去。
“呀,找来吧?”种依尚抬头瞅见大伙儿,便笑了起来。
“我的好哥哥,你怎么从养伤的营帐里跑出来了。军医们正心急火燎的说要逮你回去呢。”李三狗跺着脚嚷道。
“病伤的营帐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去的。”种依尚拿马刷子一指旁边地上的一个大包袱:“看,我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出来了。那里一股子药罐子味,以后我宁可战死也不愿意再躺回那里去了。”
必竟是跟了他许久的老兵,众人都知道他的倔强脾气,知道再也是劝不动他的。
宋君鸿只好叹了一口气,上前仔细检查了下他上的各处伤口,的确是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他回头对李通说道:“李都知,等回头劳烦你到军医营处跑一趟,好好去赔个不是,然后把种头儿的最后一幅药给取回来吧。”
李通应了一声。种依尚一听“药”字就不住的皱眉头,宋群鸿笑着对种依尚说:“我的好哥哥,治伤总要治完,你就算不回伤营,也要把这幅药给换了大家才能依你。”
种依尚只好答应,也笑着捶了宋君鸿一下:“婆婆妈妈的,知道啦。”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心急的李三狗便扯开了大嗓门问道:“太尉开会时都讲了些啥?你也和我们说说呗。”
“讲了些啥?大——事——呗!”种依尚慢条斯理的边刷马边卖起了关子。宋君鸿知道他越这么说,越是了不得的事。使了个眼色,李通立刻夺下种依尚手里的马刷帮他继续洗马,而孙狗子也机灵的去搬过来一个行军马扎让种依尚坐下,跑他背后帮他捶背。
只有粗线条的李三狗依然在惊讶:“大事?莫不是金人要来场大规模的攻城?”
“不像。”宋君鸿摇了摇头:“我看那些开会的将军们出帐时有不少人脸上都挂上了稍许笑意,所以应该不会是什么太坏的事。”
“唉,还是子烨观察入微。”种慎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