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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慎治军以严苛出名,击鼓聚将时,如果鼓声停下时还有将领未能及时赶到,则必受重罚。
他刚到前线时,一些厢军和本地军的将领不知他的脾在头次聚将时来迟了几步,结果便被种慎当即喝令推到帐外抽了二十皮鞭。
偏偏种慎是当朝名将,在军中威望素著,再加上位高权重,负皇命,各位挨了打的将领们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其他没挨打的也是心下凛然,自此后种慎军令所至,无有不从。
在这种严格的军律制约下,各营各处的将领们只好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飞快地向着帅帐汇聚,一时之间各类着绯色战袍、头带双翅将军兜盔的高级将领们大量聚集,其中有很多是宋君鸿进入平江府城一个多月来也都没有见过一面的陌生脸孔。
但最令他吃惊的,是种依尚也浑披挂着战甲跑过来了。
“你跑来干什么?”宋君鸿上前拦住了他:“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老军医不是让你再休养个十天的吗?”
“别听他的,我已经伤好了。”种依尚笑嘻嘻的答道:“再说了,我这可是奉命而来!”
“头儿,别开玩笑了。”宋君鸿低声道:“太尉是在击鼓聚将,但那是将军们的事。你贸然参与进去,当心太尉罚你。”
“没事儿。”种依尚答道:“我虽然还没提成将军阶,但好歹也是个六品官,都虞侯。刚才去传令的兵士在我营外都喊过了,让随军前来的捧军都虞侯也前来。所以我虽然官小不能发言,但这次列个席总是可以的。”
宋君鸿愕然,他相信种依尚再大胆也绝对不敢在种慎的军令上做假。捧军来的军士不过两千人,相对高级将领数量就比别的军不多,因此让都虞侯这类中级将领列席也不是不可能。但种慎应该不会想让还仍处于养伤阶断的种依尚来参加这种他根本连发言资格都没有的会议。唯一的可能就是种慎对这个小问题没有过于在意,也没有特别交待,而传令兵就依样去传达了,让种依尚借机钻了个空子。
以宋君鸿对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