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兄他近年来可都还安好?”看到宋君鸿不再言语了,鲁如惠便接着继续问道。“先生年事已高,身体略有小恙,但总还算精神健铄,每日间也仍然坚持教学不辍。”宋君鸿想起郑知庆日渐老迈的身体,对他的操劳心中不勉有点担忧。“怕是他仍是一天的大半时间都泡在郑氏族里的学堂中,哪怕就算打个瞌睡也喜欢趴在讲桌上吧?”鲁如惠笑道。“确是,山长讲述起来便恍如亲见一般。”宋君鸿笑着点了点头,郑知庆对学堂倾注了他后半生全部的心血,每天在家的时间还没有在学堂中的一半长。“你不知道,从我当年初次见他在郑氏学堂里教书时的情晾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山长也曾去过郑氏学堂?”宋君鸿有点惊讶,必竟那只是在一座小县城中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学堂而已。“是啊,那时我还没有想到要辞官。可国运日蹙,心里郁闷得不得了时突然想起这位负伤还乡的袍泽,便有一次趁外出公差的机会抱起两坛子花雕骑马溜过去想要找他共醉,他却偏要我等到学堂下课。于是我便驻马在学堂的窗外,瞅着他一板一眼的教族里的那些孩子们读先贤典籍、名士诗词。”鲁如惠追忆着:“他是个死脑筋的人,比我还死脑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那个‘危舟夫子’的浑号便是我帮他起的呢。”说到这里,鲁如惠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呵呵的开怀笑了起来。宋君鸿遥想着当年一位朝庭大员策马千里,只是为了和好友们喝一坛好酒发发牢骚,但却让一帮娃娃儿们把他的酒友霸占着,而他也只能在学堂外眼睁睁的瞅着发作不得,不觉也是莞尔。“欲上高楼去避愁,愁还随我上高楼。经行几处江山改,多少亲朋尽白头!”鲁如惠抚棋感叹道:“希望这位老哥哥能善自珍重身体,使得我可以在忙完手边这些俗务后,可以再有去寻他喝一次老酒的机会。”对于鲁如惠的一番追忆慨叹,宋君鸿在旁边也插不上嘴,唯有诺诺的一直点头。鲁如惠又审视了他一眼,捋须说道:“现下能够帮着培养一下老友的学生,也算聊慰斯怀了。你且宽心回去吧,明天正式入学典礼,回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