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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来后,宋君鸿朝史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没有了报更的,说不准确,瞅着应该是寅时二、三刻左右吧。”史珍正在用鹿皮手绢擦拭着剑锋,听到宋君鸿询问,她抬头瞅了瞅东面天边已隐隐可见的朝霞,歪了歪脑袋代猜测道。
说到这里,她又谦意的冲宋君鸿笑了笑,“本来还想让你再多睡一两刻的。但福叔说咱们早点动保险些。”
“没关系。”宋君鸿笑了下:“今天时间紧,的确应该是起来的越早越好。”
“哼,也不知是谁昨天休息时说的今天要寅时出发的,自己反倒睡的跟头山猪一样呼噜声不断。”史福这时侯也已经回来了,拎着六个装得满满的水囊,冲宋君鸿取笑道。
其实,宋君鸿并不是个多么贪睡的人,但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和史家主仆比的。
史珍十年习剑,必须早起,已成习惯。而史福人上了岁数,难免就会睡得晚起的早。于是宋君鸿便只是算作起最晚的那一个,悲剧的成了史福取笑的对象。尽管他也的确说过要今天寅时出发的,但他说的是寅时末,而史福直接寅时初就把他给摇醒了。
但宋君鸿已经不打算再和史福为这个拌嘴,因为史福这样做虽是为了对他昨晚对史珍的“胡说八道”薄施小惩,但说到底,必竟还是为自己好。
宋君鸿只是有些尴尬的悄声问史珍,“我昨晚真的打呼噜了?”
史珍笑了笑,没有言语。
没有言语,就是没有否认。人家丫头心地好,不好意思直接说你的确是打,一直在打,打得跟山猪叫唤似的。
宋君鸿有些赧然。
他快步一溜小跑跑到前面的小溪旁,掬起溪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林间溪水一激,最后那一抹倦意也消失无踪,人立刻整个清醒了过来。
再回去时,史福已经把干粮都摆了出来。
“今天早上大家要多吃点,一会路上会简单停歇一两下,但只是给马缓一下体力。然后在到达书院之前,今天一天也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