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帮他束结好发髻。“好了,你看看怎么样?”史珍拿起一面镜子递到宋君鸿面前,得意洋洋的想要表功。“......”“怎么了?”看宋君鸿不言语,史珍兀自不觉的追问着。“看着......怎么像是道士髻啊?”宋君鸿瞅着铜镜里的形象,终于忍不住疑惑问道。“糟了!”史珍这才惊醒,捂口惨呼,良久才怯怯的说:“我忘了你不是道士了。以前在山上梳这种发髻梳的太习惯了,一时手熟……”在重新帮宋君鸿束好发髻后,史珍不好意思的帮宋君鸿戴上了他的暗青色软脚幞头。“谢史小姐巧手。”宋君鸿笑道:“君鸿顿时感觉到自己容光焕发了许多。”史珍抿嘴一笑,“那现在我们便出屋去找福叔他们吧。”“好的。”宋君鸿口上答应着,却又伸手拦住了想要迈步出门去的史珍。“请容君鸿先行出去。”这个行为略显得有些无礼,尤其是不应该出现在读书重礼的儒生宋君鸿身上。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礼让女性也都是宋君鸿一直遵循的行为准则之一。史珍不解的望向宋君鸿。“如果附近不巧有家丁路过......”宋君鸿尴尬的解释道。虽然宋君鸿话没有说下去,但史珍还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飞红。瓜田李下、人言可畏啊!史珍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低头顺从的站到门边,把路给让了出来。宋君鸿出得房门后谨慎地左右里打量了一下,确信没人经过,才低声赶紧唤得史珍出来。其实两个人虽然是在孤男寡女的状态下独处一室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却也清清白白:史珍虽则率真直爽,却绝对是个正派的姑娘,所以你让她去探看关心的人的勇气她有,但你想要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却是打死也不愿干的。同样的,宋君鸿也从来没有敢说过一句孟浪或无礼的话,更是规规矩矩的坐着,连她的裾角也没有碰得一下。这两个人都问心无愧,两人偏也都如做贼般心虚。世间事,有时就是这么的可笑与无奈。出了房间后,两人一前一后相隔着三、四尺,步行了十好几步,也都一直无话。场面有点别扭,宋君鸿终于不得不没话找话的问:“福叔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