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鸿赶紧闪过虎头少年疾走过去,刚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疑惑的对着虎头少年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一直瞅着我笑?”虎头少年耸一耸肩:“因为我头回听人喊我爹爹叫大师的。”说罢走了过来,揽住愕然的宋君鸿的肩膀,拉住他一起向里面走去。宋君鸿并不曾想像得到他会在里面见到什么?此时,命运已经悄无声息地为他打开了一扇门,宋君鸿正茫然无知的走了进去。同一时刻,在街头的另一个角落的黑暗中,有一个人从他踏进这个镇子开始,就无声无息的注意到了他。直到目送着宋君鸿的背影从铁匠铺子的门口消失,才缓缓的收回了视线。跟角勾勒出一缕浅浅的冷笑时,眼中冷竣的光芒乍现,那赫然是一双有如狼一般的眼睛。宋君鸿转进里屋后只走了四五步就驻足停住了。在离他不远处,有一架常年燃烧的火炉,这个火炉应该就是这个铺子里最主要的器具,也是最抢眼的所在。炉中的炭火窜起一尺多高,像一个喷涌的火炬,滚滚的热浪迎面而来,以至映在屋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红彤彤的。除此之外,屋里的陈设非常简单,墙角有序的摆烈着几件刚打好的犁头镰刃之类的铁具,然后便是一个挥舞的铁锤不断敲打的老人了。看到这个老人,宋君鸿恍乎是看到了远古洪荒时那些传说中的力士巨人般。尽管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但矫健的身板却无形中透出一股如虎熊般的强壮力量感。他背对着宋君鸿,精赤的上身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肤色早已经被炉火烤成了古铜色,一缕缕蜿蜒的汗水随着他身体肌肉的线条缓缓淌下,水光在炉火的反映下有一种闪烁的油亮。鄂朱山一手紧握着一个大铁夹子,另一手高高轮起手中的铁锤,“当”的一声敲击在夹子上的铁胎上。炉火在风机的鼓动下,火舌不断窜高扭曲,飞散的火星里,这个老人就这么一下一下反复的敲打着那红的发亮的铁胎,发出巨烈的鸣响声。每一下之间的间隔都似计算好了似的,绝不多一刹,也绝不少一刹。敲击声也似沉稳而单调,似是亘古以来的洪钟大吕,从未变过。宋君鸿再一次感觉到了那响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