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见谅。”“无妨!小生来的唐突,大老爷不把我们赶出去已经是雅量了。”宋君鸿也笑道。马如忠到此赴任不足半年已经恶名远播,又经过这几天官司的几番交锋,宋君鸿已经了解其为人阴沉狠厉,心胸有限,相信自己就算是真的投帖拜访,也不一定会受到他的真心欢迎的。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到亮牌的时侯,双方都仍然是笑得脸上阳光灿烂,如沐春风。“华灯初挑帘笼,方知风月无边,宋公子若是晚上睡不着想出来游冶也不是不可以。本县知道城西李子巷处倒还有一处好所在,怡红快绿,软语温存,若不然本县改日领宋公子去一趟,也不枉宋公子这般风流儒雅的少年岁月啊!”马如忠眯起眼睛捋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狗官,还挺好色的!宋君鸿暗骂了一句,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自古以来,温柔乡是英雄冢,红盖头下难保不是白骷髅。大人这般闲情雅兴,小生可是枉自替大人捏一把汗呀!”“哦?”马如忠眉毛一挑,故作懒洋洋的说道:“小县虽然简陋,倒还算是太平。朗朗乾坤,歌舞渡日,提甚红粉骷髅?”宋君鸿已经在之前的话中刻意提到“冢”、“骷髅”这两个字眼,盗墓之案昨日才刚结,马如忠按理说不应该如此粗心,听不出话里的弦外之意。他越是装作不在意,不关心,宋君鸿越是肯定:个人有鬼!现在已经是较劲的时侯了,宋君鸿淡淡一笑,“是红粉还是骷髅,大人心知肚明,来日枷锁缠身,勿谓今晚言之不预。大人若是无动于衷,那小生便算枉自多事了。”言屹,宋君鸿已经“哗”的一下子把折扇合毕,供拱手:“小生告辞了!”扭头道:“福叔,我们走!”两人便作势转身离走。“且慢!”马如忠突然暴喝道。这个少年书生肯定知道些事,话里话外这层意思都透出来了。但知道多少?他们若便这么走了,马如忠终有点放心不下。再说了,他的县衙也是任人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吗?这宋姓的小举人也着实欺人太甚!“哦,大人还有何见教?”宋君鸿回过身来。马如忠瞅着他脸上那种似无所谓又似想看好戏的表情,觉得像是在讥笑自己,冷哼一声,终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