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亏,谁家长辈教训晚辈都是理所应当,所以刚才那顿打是白挨了,哥舒翰这时才知道啥叫欲哭无泪。
“不承认?要不我回龟兹找你父哥舒道元论论?”
“别,这个亲,我认。”哥舒翰爬将起来肃穆地说到,随后向高汉执晚辈之礼静立一旁,“家严已于两月前在长安驾鹤西归,就不劳姑父再走一遭了。”
“道元已逝?”高汉霍然抬头怒视,“汝不去长安持丧西游至此却是为何,难道还遵突厥旧俗不守孝道否!?”
胡人归化重在礼教,而孝道则是礼教中最重要的部分。高汉所怒乃是怕以后有人以此诟病哥舒翰,影响他的仕途。
尽管哥舒翰此时并不知晓自己以后将有辉煌的前程,但高汉以长辈口吻的训斥还是得领受,当下诚恳地解释道:“翰来此正是遵先父之命前去哥舒部安抚部众,并召告先父遗命选举尊长,以免哥舒部生乱,或受他人奴役。”
“哦,遗命在身却是我错怪你了。”高汉神色稍缓,然后追问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家书和骨咄支之事又是如何?”
“高氏与哥舒相交甚厚,家书是高老将军过府凭吊知我要远涉河中时交与我的,骨咄支之事只是顺带,至于姑父行踪却是来自李嗣业,如此规模的商队只要稍加打听不难获知。”
“你跟那厮倒是臭味相投,也算有几分头脑。”
疑窦尽解,高汉一句评语却让哥舒翰哭笑不得。未几,高汉又开口问道:“看来你是早知道咱俩的辈分关系了,那你为何还在我营前装傻充愣?”
“这个……”哥舒翰低头不语,只用眼角瞭了瞭高汉。
高汉恍然,“我擦,你跟当初的尉迟胜一样,都想抻量抻量我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姑夫是吧?真特么闲的蛋疼!”
哥舒翰不予正面回应,嘿嘿一笑算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