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爨人也是白蛮种,平时各部皆有仇怨,但面对外来者时往往会联合起来。这种联合关系十分松散,就象现在这样,虽然各部蛮兵都集结到了一起向安宁城开进,但各有统属,没有统一指挥,完全是以围猎的方式来打仗。
既然是围猎,那么谁猎到的便是谁的,只不过这回的猎物比较凶猛。
“嚯、嚯……”
虽然各不统属,但围猎还是有分工有合作的,这是惯例。在各首领的联合指挥下,蛮兵集群维持着半月形的阵型缓缓向前,边走边向中间聚集,使得这一段越来越厚实,以悟了为尖的锋头对准的便这一方位。
蹄踏如雷,杀声震天。
“矛盾相击勇者胜!”
临近半月盾墙,悟了大喝一声长矛脱手甩出,长矛透过藤盾后刺穿了持盾的蛮兵,人死盾落,前排盾墙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豁口。
“冲!”
一提坐下马,马蹄腾空飞踏,悟了连人带马直入敌阵,引发一阵骚乱。紧跟而来的骑兵迅速把豁口扩大,锋头象楔子一样钉进了敌阵。
人人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退路,只有拼,拼出一条血路。
仅仅一撞,悟了的坐骑便被竹矛划出两三个大口子,悟了自己也受伤多处,幸好都不是要害。训练有素的战马奋蹄狂踏,悟了跟疯了一样,雪亮的斩马刀舞出一片片流光,挡者俱断,视者胆寒。
主将如此,部下唯以命相陪。悟了身后的骑兵无不死命拼杀,极力维持阵型不变。即使是死,死前也要纵马侧撞,为身后的兄弟开路。马若死,人则扑入阵中为兄弟抵挡刀锋。
只一接战,先锋便打疯了。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这一刻,没人去想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只有杀!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军队,也从未见过这种打法的爨人被打蒙了,只是凭着下意识的反应与这些类似于魔鬼的骑兵进行顽抗。
五十步的距离对于狂奔的骑兵来说一个呼吸便到,在蛮兵尚未合围先锋之际,随后相继而来的第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