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等人先行进府看了一圈,偌大的都督府竟找不到一间可以容人的房子。
“这可如何是好?”严正海都蒙了,这破砖烂瓦的怎么跟各部会盟?
“这事儿御使没看透啊。”高汉拍了拍严正海的肩膀,“那皮罗阁上赶着巴结大唐,却由任姚州府破败如此,我想这里面恐怕不光是由于各蛮部不服管束的原因吧?我听说南诏以前跟吐蕃的关系也不错。”
这可不是听说,是高汉亲眼所见的、亲耳所闻。前年,赤德祖赞新建个行宫,大唐使者李尚书和皮罗阁还去致过礼呢,严正海自然知道。
“高帅是说他现尚存不臣之心,采用的是左右逢源之策……”
“向北称臣哪有划地为王来的自在?要说此事也怪不得他,古来皆是如此,何况眼下大唐无暇顾及南疆之乱?严御使心里有数便可,其余诸事还请自酌。”
“某即刻遣人加长安奏请圣人派官员入姚州主持政务,并强令剑南节度调拨精兵驻守姚州,雷海青所部就随我一起行动吧,待某回长安时一并带走。”
严正海很识时务,这公的私的、里的面的全照顾到了,但跟吕季面谈时就不是这么说的了,那官威也摆的相当足。
“某不走了,要在此会盟,也要在此静候蒙归义蒙诏主,还请吕坦绰代为通报。”
吕季脑袋嗡地一下大了,想了好几圈也没转过弯来。在这残垣断壁的地方办公、商谈结联之事?再说诏主爷俩正在西边跟那些河蛮死磕,哪有时间跑这儿来跟你废话?你可别逗我了……
看着严正海隐隐有忿然之色,吕季恍然间明白了,他这是在示威,在责怪南诏护府不力、对大唐不够忠诚。这可怎么得了?南诏现在刚起步,战况正急一时一变,急需大唐的授权和支持才可令各蛮慑服,您在这里泡蘑菇,我南诏跟你耗不起啊!
“我即刻找人来修缮州府,并着手准备会盟的一切事宜,此间事了后,还请严御使移西往,与我王早些会面可好?”
严正海闻言神色稍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