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
一日清晨,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晨曦,一彪人马十余骑出现在噶达城外,却是大唐使者来了。
接到通报的高汉代表联盟带上些人,随着皇甫惟明和章仇兼琼一起出迎。本来宾就他们也想来,却让墨志子给挡下了。谈判未成,联盟和大唐还是两邦,需持平等之礼才好继续往下谈,其他人等不知唐人礼仪,怕他们搞出事来,便也不让前去。
单说两位唐使,一见到队伍打头身着绯色官服之人不禁面露喜色。
“叔明一身风霜,辛苦了。”
离着老远,章仇兼琼便哈哈大笑着主动前迎,来人立即下马与他相谈。
皇甫惟明未动,但紧缩多日的眉宇也会展开了。
高汉心下一动,不解地向他询问:“来人最多不过一个五品的官儿,章仇为何这般兴奋?”
“此人叫鲜于晋,字叔明,与其兄鲜于向经擢明经,为开元二十一年同期进士,叔明、仲通兄弟同举,又同朝为官,一时被朝堂传为佳话。叔明现拜左庶子,为太子官属,仲通现就在章仇手下任采访支使正五品。哥俩一入仕便得如此流内官之高位,足见很受朝野重视。”
“艾玛,”高汉心中一惊,“闹了半天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鲜于兄弟啊!没想到这哥俩还挺有才,不是欺世盗名的家伙。就是不知道鲜于仲通后来怎么成了兵败南诏,坑惨十万唐军的败家玩意儿?”
皇甫惟明没注意到高汉的脸色,继续说道:“他这一支与丁零种姓中的鲜于氏不同,乃是源于子姓,出自殷商王族后裔箕子支子仲。箕子曾建朝鲜国,后代以封地为姓作鲜于,归汉后乃为巴西望族,厚有家财,章仇往日必是交厚,在此相见怎么不能欣喜异常?”
皇甫惟明一脸玩味地解释着,高汉忽略了他语气中的调侃成分,只对鲜于向这个姓氏的来源感到吃惊。朝鲜哪,那跟高句丽岂不是也有所牵联?自己这一世便有高句丽皇族血统,要是攀上一攀弄不好跟他们还沾亲带故哩。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