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其死了,赤德祖赞耗时一个月给他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吐蕃上下举国同哀。
王者做事皆有所图,赤德祖赞再怎么悲伤也不会白白消耗掉一个月时间,这么做是要给青裙一定的时间,让随他去象雄的人能够顺利到达象雄。
这既有安抚广大信仰苯教民众的政治考虑,也有来自青裙和苯教方面的压力,因为这个葬礼是他提议、却由青裙“飞回来”主持的。
一想到当他抱着哈布其的尸体痛哭之时,青裙骑着那只神鸟从天而隆的场景赤德祖赞的心里就发直颤。十数万人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只用最虔诚的心迎接这个神迹的到来。
尤其是青裙那句平淡却充满无上威严的话震荡人心:“我来接哈布其回家。”
回家?回哪里去?除了冈底斯之上那个神国还能去哪?
于是,除赤德祖赞以外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向这神迹顶礼膜拜,额上磕出的鲜血染红了逻些内外,高唱苯经的声音震散了天上的乌云。
从那一刻起,赤德祖赞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这种“神迹”,也超越和抹除不了人们心底对今天的印记了。
在震耳欲聋的诵经声中王者进行了微弱的反抗:“我要给哈布其举行葬礼。”
“我来按苯教仪轨主持。”
青裙的反击无情地粉碎了王者给自己保留的仅有尊严,让离开逻些的苯教声势更盛从前。
在这一个月内,吐蕃国内能来参加葬礼的都来了,逻些城外的白色丧帐铺天盖地。最让赤德祖赞恼火的是,葬礼期间那只神鸟竟然就在天上守了一个月。
人们都说它是在守卫哈布其的灵魂,但赤德祖赞知道这种说法是有心人散布的谣言,它一定不会日夜在天上飘着。可普通人不知道,他们只看到了白天威风凛凛的神鸟在为哈布其守候。
朝野下下,城内城外,所有人都在谈论着神鸟和神迹,使得本想彻底铲除苯教的赤德祖赞也对苯教神灵渐生敬畏。毕竟从小他就是在哈布其用苯教思想的教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