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面谈天说地,高汉摘取了一些后世的知识与旅者相谈甚欢。帐中的戎戈和止雅醒足后也醒了,也听了少部分言论,旅者和高汉的言论对他们冲击也是不小。
又谈了一会儿,旅者抓起一把小石子撒在地上,看了又看,然后起身:“今日与小友相谈甚欢,某深羡令师有小友这般奇异的门人,希望来日有缘再与小友相会。”
这就是要分道扬镳了,初次相逢高汉有很多话题没敢跟这位“超级驴友”深入沟通,对这位与现代人思想相近的长者自然是相当不舍。
“咱们不如约定个时间和地点,等高汉回转后再寻先生,请教先生的高论。”
旅者洒然一笑:“你之前途可有预期?我之行程亦不可判定,不好相约。不过,你我当有重逢之日。”
高汉惊喜地问道:“哦?刚才先生行的可是撒石成卦之术?”
“不可说,不可说也。”旅者笑着摇摇头道,“所谓卦非是天命,只为运迹,成与否外物影响甚多,只需心存一念便是了。诸事同理,小友当以此谨看己运,牵袢过甚反而不美。”
高汉一凛,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人算不如天算,凡事不能太执著。旅者这又是在变象地劝解自己,按佛家的说法自己最近有些着相了,这可是修行的大忌。
对于这个临行前还担忧自己的陌生人高汉心下感激,深深地对旅者躹了一躬:“再谢先生教诲。”
“呵呵,好,明白就好。”旅者欣慰地拍拍高汉,转身收拾起行囊,高汉默默跟在后面帮忙。
旅者走了,去考量他未来的徒弟去了。高汉望着他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怎么想起了朱自清的名篇《背影》,高汉前世从没这样认真地看过父亲的背影。
“我这是缺少父爱了?”高汉甩甩头,暂时把所有思念压在心底,跟着戎戈和止雅重新上路。
唐古拉山口海拔较高,但坡度不大,三人轻松地越过了山口。往北几十里便是悉诺罗驿,是北渡牦牛河即金沙江源头的必经之路。这一段河面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