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楚。
能从乡下来到福州城的,都是在乡间的头面人物。
拉粪的也算?
当然,在燕京城,掏粪工是谁也不敢得罪的狠角色,要涨价就涨价。不乐意了,就让那家人的茅厕满着,天冷还没好一点,要是赶上三伏天,这玩意,虽然平日里没人待见,可架不住苍蝇蚊子拜访的勤,主人没有一个受得了的。
甭管局长处长的,都得低头。
这位说,掏粪工人恶心人。主家自己雇人不成吗?
还真不成。
因为就算是挖出来了,也没地送。放街上,信不信巡警的木棍子往脑袋上招呼?再说了,堆在街上,街坊邻居也不会给好脸色。在上海,这门生意是被青帮垄断的,别笑,还真的这样。
大粪臭,累赘,是城市最大。也是最要命的生活垃圾。但这个时代没有化肥,对于农民来说,这是天然有机肥,是肥地的宝贝。得花钱买。可对于城市来说,没有大型的排污管道,没有大型的生活污水处理站,根本就没办法处理这样的生活垃圾。只能雇人运出去,得交钱。英国人牛逼吧,伦敦市政府面对这类问题也没辙。
这是一门看着埋汰。却是两头都能挣钱的好买卖。从上海运送大粪的船都是青帮的控制,别看不起这门生意,一年下来,大老板挣个几万现大洋跟玩似的。
福州也一样,城市人口比不上上海,但也住着十好几万的人,这门生意也不算差。
“哪里人?”
“桥头堡的。”
“桥头堡的村口那家开茶铺的刘老头家你知道吗?”
“桥头堡村口没有茶铺,乡下人家根本舍不得花那个钱,倒是有一家豆腐铺子,不过主人不姓刘,而是姓钱……”
“好了,盖上这个戳,下一个检查点拿出来给哨兵看!”
“谢谢军爷!这点小意思……”
……
像是对暗号似的,哨兵是原本王永泉部的人,算是当地人,问话的套路连他自己都摸不着脉。整个就是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