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银行,但迫切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合作者。
王学谦就成了他最合适的合作对象,所以在筹集投入伦敦贵金属市场的白银的时候,盐业银行是最积极的。
其次就是中南银行。史量才虽然是报业大亨,但魄力还是有的。
反倒是资本雄厚的金城银行、被北洋政府债券拖累的大陆银行,投入的本金不多。
虽然不多,但也是到了分红的时候。
乘着银行公会一年一度的年会,几大银行的大佬相继从燕京、天津出发,目标上海。
仿佛已经听到风声的张镇芳最近都是喜笑颜开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盐业银行以前的经营项目多半和政府债券有关,几乎和金城银行在业务上重叠。其实也说不上重叠,因为北洋财政这个烂摊子。一家银行根本无法补那个大窟窿。
寅吃卯粮也是常有的事,甚至北洋政府历届‘苦逼’的财政总长,天天巴望着从‘交行’和‘国行’交割的关税和盐税。偌大一个国家机构,每年正儿八经的财政收入就500万。在顶头上司、手握军权的将军和英国人的夹缝中,苦苦的挣扎。
而英国人控制了民国的盐税和关税之后,盐税几乎根本就不征收,反正北洋财政部哪里是从来看不到盐税的收项。而关税订的极低,只有5%。可即便在低,就按5%来算,民国一年的进口额也不会只有一亿银元的货物。因为仅仅美孚石油1920年在民国的销售额就在1400万两白银,差不多是2000万银元的金额。英国人很自然的忽略了大部分对自己要征收的税收,并豁免了盟友的税收。
这在洋行界,银行界。财政界,甚至经济学界都不是秘密。
因为这个秘密说出来无比糟心,就算反对,也没用。除非民国有能够击败英国的军事实力,最不济也要能够击败英国在远东的军事能力,才可能将关税收回来。
而民国的财政界和银行界一直有着模糊不清的关系。谁没有受过英国人的气?
就算是银行业,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