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点钱的,至于女人,家里的太太,已经四十多了,生了五个孩子之后,早就没有当年的风韵,要是芮庆荣要,张敬儒绝对敢请戏班子,敲锣打鼓的把人送到芮庆荣的床头,但是他敢送,芮庆荣敢要吗?张敬儒倒是在外头养了一个女人,不过说是国色天香,那就自欺欺人了,不过是年轻而已。
厨娘‘福嫂’?这不是送女人,而是送老娘了。
至于两个女儿,大女儿才只有12岁,还没长开,估计也断然没有被芮庆荣看上的可能。
上海滩的记院里,在法租界就不少于80家。这还是登记在册的,哪家记院不养一些幼女,将来可以为老鸨挣钱?要是芮庆荣说要的话,有上杆子的有人想送。
这一家人,这晚上注定要寝食难安了。
面对芮庆荣说的,让张敬儒在上海滩的生意做不下去,就是说,让张敬儒死在黄浦江里,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因为张张敬儒也不过是一个小鸦片商人,哪里跟青帮有斗法的本钱。
第二天,早早的,张敬儒枯坐在客厅里,脸上憔悴不已。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不少。
“老爷!”
“算了,是祸躲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了。上海滩是个讲情面的地方,我跟青帮的生意虽然不大,但也是合作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事,显然他们还是给我这份薄面的。”张敬儒安慰着妻女,但心里还是一个劲的打鼓,关键是芮庆荣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抬眼看了一眼,脸色死灰的厨娘一生的肥肉,跟死了男人似的,脸上满是凄苦之色。心说,芮庆荣看上了他张敬儒的厨娘,这理由说起来,谁信啊!
关键是,厨娘都五十好几了,就像是在菜场放了好几天没有卖掉的白菜,都成皱巴巴的老菜梆子了,真要是年轻貌美的话,说不定张敬儒厚着脸皮都要准备一份嫁妆。
可要是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婆子,他实在没有这个胆子捋芮庆荣的虎须。
但芮庆荣可真的是来他家了,威胁的话也说过了,芮庆荣能不当事,张敬儒可不敢应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