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胡爷爷,晚饭后去俺家,今儿个我请客,喝酒。”
“哦,一定一定……”胡老四高兴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连忙点头答应着。
我顺着东渠边儿往北走去,心里想着,胡老四怎么一点儿都不客气呢?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冷风扑面,我忍不住裹紧了衣服,步伐快了许多。
……
上一次在邯郸的打架事件中,薛志刚挂了重彩,还破相了,从眉头斜着划过眼角,留下了一道三寸多长的疤痕,直达鬓角处。原本就身高马大,长相彪悍的他,这下看起来更是凶巴巴的,一说话那道疤就一抖一抖的,凶相毕露。
郭超头上有两道口子,现在头发长了,看不出来。
说起来这些外表上的伤势还不算严重,最严重的是内部,薛志刚断了两根肋骨,脚指断了一节;郭超小腿骨折,肚子上被豁开了一刀。
如今二人伤愈出院,兄弟们自然开心得不得了,一屋子八个人在一起侃天说地,聊得不亦乐乎。
等我娘喊着菜都备齐了之后,哥儿几个立马跑出去帮忙往屋子里弄,既然是我们年轻人的酒席,自然要在我的东屋里摆席了,屋中间摆下一张大圆桌,凳子也都搬了过来,不够了就坐床边儿上。两侧的窗台上竖起了四个空酒瓶子,瓶口插上蜡烛,点着了,四只蜡烛亮起的光线,差不多也顶得上半个电灯泡了。
忙活完毕,兄弟们入座,倒酒,开喝……
可有段日子兄弟们没有聚在一起喝酒了,又赶上薛志刚、郭超二人伤愈出院,我赵银乐定亲大喜,兄弟们各个面带桃花乐得不行,开怀畅饮。一时间屋子里烟雾缭绕,酒气弥漫,欢声笑语——年轻的时候,我们就是那么得没心没肺,心胸开阔,天大的事儿,扭头就会忘掉。
本来晚饭前,我还是满腹的心事,愁得不知道该如何消遣下心里的苦闷呢。晚饭后兄弟们一来,我这心里立刻就多云转晴了。
把酒言欢之际,自然而然的,兄弟们就谈到了在邯郸市打架的那起事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