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而凶残的战争中的躯体,具有一种能够制订计划并且将这个计划付诸实施的政治思想。只有这样,他才能完成自己的这个作品,就像吕西普斯那样。”
亚历山大和泰奥弗拉斯托斯坐着一辆由两匹骡子拉着的车,前往吕西普斯的住所。吕西普斯家的大门没有关,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浇铸模型。亚历山大看到大师正在用陶土制作一个庞大雕塑群的雏形,是亚历山大大帝在格拉尼科斯战役中和骑兵们在一起战斗的场面。随后,他将按一定的比例浇铸出纪念碑。夜晚已经快要来临,在工房和餐厅里都已经点起了灯。
“欢迎你,泰奥弗拉斯托斯!”吕西普斯问候说。“对不起,我甚至不能和你握手,我全身脏极了。要是你再等一会,我就可以陪你了。这位小兄弟是——”
“他是——”
“我是来看大师您的,不过您先忙,不用管我,我非常敬佩您高超的技艺,正好在此欣赏一下。”
“那好,就一会了,等着。”
亚历山大靠近了那个雕塑的雏形:那是一个由二十六个人组成的群雕,底座大概有八到十步长。这组群雕相当惊人,可以看到旋转的浪头,而且几乎可以听见正在冲锋的骑兵们的愤怒而有节奏的马蹄声。在这个场面中,亚历山大身上穿着盔甲,头发在风中飘舞,正骑着疯狂的战马布凯法拉斯飞奔,因此显得十分醒目。
亚历山大看得正入神,吕西普斯洗完了手走过来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真是棒极了!你的作品不仅绘声绘色,而且很注重细节,但令人震撼的地方是掩藏在外表之下的源自于灵魂深处的那种能量。”
吕西普斯凝视了亚历山大一会,没有说什么,不过显然对这个孩子能有这个境界同样感到震撼。
“与此同时,你也在使亚历山大进入传说。”亚历山大打趣道。
“人在这个世界走一遭,到头来不免一死,只是有的人过的默默无闻,有的人却活的轰轰烈烈,自己的故事能成为传说我想也不枉此生了。”吕西普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