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吐出一口烟,想起这件事他的火也很大。要不是何老六,连守义会偷学连守信酿酒,结果酿出这么大的祸事来。要不是何老六滚刀肉、耍赖,连家填了镇上的房子,就能免了灾,又哪里会需要动赵秀娥的嫁妆。
他一时没有把住,结果被赵家那些人闹腾的,多少年的好名声都毁了,更别说到老到老,还被连累的被年轻的小骂到祖宗八代。
“咱不能再给他老何家做冤大头。”连老爷子狠狠地将烟袋锅在炕沿上磕了磕。
“对。”连蔓儿重重地点头。
“老四,后来赵文才他咋说的?”连老爷子平复了一下情绪,问连守信道。
“我没答应他这事,我看他心里不大高兴。也不说让二郎的事了,说是要回家再商量商量。”连守信道,“他来的时候,还给我提溜两包槽子糕。这不年不节的,我也吃不着他的,他走的时候,我又让他拿了。”
“你做的对,咱不是那没身份、没代价的人。”连老爷子似乎对连守信的做法很是欣慰,“……老赵家,那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家。这门亲,做的太急了。哎……”
“爷,还有件事。年前的时候,二郎哥上我家,跟我爹和娘说,让我们照顾点秀娥嫂子娘家的生意。要买啥,就上老赵家那个富达杂货铺去买。我们买年货,上他家买白糖。我爹要买一斤。他非要卖给我们二斤。还说啥不要钱,一斤白糖不是小钱,我爹能占他的便宜吗。我们把钱都给他们了。回家来,我娘说白糖金贵,家里留一斤,另外一斤留着送礼啥的。……送礼的我娘都精心着,想在那一斤里面再添点。就手就用称称了称,一斤白糖,他差不多就少给了我们一两。”
“还有这事”在旁边做活计的周氏抬起头来,问道。
“嗯。”连守信点了点头,“年前的事,那时候二郎才刚成亲,这事我就没让说,说出来挺不好看的,二郎和二郎脸上也过不去。……要是别的铺子,少这些,肯定得找。”
“就你们老实头,少那些分量,咋不找他?”周氏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