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上下打量,看到连守信和孩子们都好好的,没受过苦和委屈的样子,她这才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外面冷吧,冻着没。饿不,我这就烧火做饭。”
这就是亲娘、自家人和……其他人的区别吧。
“娘,咱先去看我爷吧,把这钱给我爷。”连蔓儿就让张氏看她抱着的木匣子。
“那应该。”张氏道,“听说,老爷子今天就喝了一碗粥。心里有事,吃不下饭去。”
大家伙这才都进了上房。
上房屋地上,连守仁、古氏、连继祖、蒋氏,连朵儿和妞妞排成两排,跪在炕沿下,连守仁和古氏一边哭,一边诉说。
炕上,连老爷子上半身靠在摞高的枕头上,发红的眼睛里也含着泪水。周氏、连秀儿也都红着眼圈,连守礼站在地下,有些不知所措。
“爹啊,你老可别多心。”连守仁抬眼看见连蔓儿抱着的木匣,跪在地上往前蹭了蹭,两手扒住炕沿。“老2和老三去的时候,钱是真没凑够。我那时就跟老2和老三说了,先让他们把那钱拿,我接着再凑,也就一两天的工夫,我把钱凑够了我就。”
“是啊,大爷着急上火,病了也不敢歇着。”古氏帮腔道。
“今天家里就是不去人,我也打算把钱带。”连守仁道,“要不,蔓儿咋能一去就拿到钱那。”
这夫妻两个还真能巧言辩解、颠倒黑白。
“大哥,”连守礼在旁边急涨红了脸,“你那时候可不是这个意思啊。你说让咱爹想办法凑余下的钱。”
“我那就是一说。”连守仁辩解道,“咱家啥情况我能不,我咋能把事推给咱爹那。”
连守礼不善言辞,又急又气,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都怪我,当时大爷病的起不来炕,我一着急,就分了心。老三肯定把意思给听岔了。这事都怪我。”古氏在旁打圆场。
这是要将事情给糊。
“你们别欺负我爹老实,你们那些话,都是我二伯说的。”连叶儿挤到前面,瞪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