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个有那个福气没有!”
连蔓儿气的头顶几乎要冒烟,这周氏不问青红皂白,骂人太狠,把自家的人当仇人一样骂。
张氏也被周氏的话给伤了,她忍不住辩白。
“娘,家里的养的鸡,哪天不是我枝儿、蔓儿她们几个出去挖野菜喂着。蔓儿受了那么重的伤,看病的钱娘不掏,我当我自己的簪子。咱家里自己的鸡下的鸡蛋,还不能给一个。蔓儿不是娘的亲孙女,我不是娘的儿媳妇?”
“瞧瞧,瞧瞧,还说不是你偷的,这都承认了。”周氏像抓住了多大的理一样,声音更高了,“我家里养了这么多年,装的好老实那,其实就是一个贼。”
被骂是贼,张氏觉得脸都没处放了。
“娘啊,这些年,我你眼前,做错了一点半点没有,就是动一根草,我都得到娘跟前说一声,娘说能动,我才取动。娘,说话总的凭良心,贼名我担不起……”张氏捂住嘴压抑自己的哭声。
“娘,你媳妇她不是那样的人。”连守信红着脸替张氏争辩了一句。
这下子可就像捅了马蜂窝,周氏一头扑到连守信身上,两只巴掌往连守信的脸上、头上、身上招呼。
“我养了个好儿子那,娶个媳妇,就当我是老不死的了,口口声声骂我。我这儿子不帮他亲娘,就护着媳妇啊。……今天就敢偷吃鸡蛋,还不认账,明天干脆也把我撕了吃吧……”
“不就是一个鸡蛋吗,有完没完,看你把孩子骂的。”连老爷子在屋子里终于听不下去了,大声道。他信奉的是男主外、女主内,因此家里的事都交给周氏调停,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才会吭声。
“一个鸡蛋,那也是一文钱那。”周氏不依不饶道,“她哪个能给我赚来一文钱,还不是我供给她们吃喝。这可是偷,是贼,咱连家不能养个贼。”
这个时候,连家的几个孩子都从屋里走了出来,在两边厢房下站了,只有古氏娘几个似乎事不关己,连屋子都不曾出来。
“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