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完全站在走廊的灯光里。
他在楼梯半中央停下脚步,两手叉腰,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我,“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是这样一种情况。不过,现在我姐已经告诉我了。”他回头指指站在客厅沙发前面的白衣女子。
吊灯距离走廊的距离比较近,光线强烈,我将手挡在额头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俯身望去。我差点失声叫出来,天啊,她是范??,那个精神病院的灵魂医师。同时,我心里颇感失落,因为她不是婉儿,不是那个可能知道我古画去向的林小婉。
上次在精神病院,也许正是范??向警方透露消息,才使我遭到那两个匪警追击,害我差点送了命。我忐忑不安地踩着楼梯向下走,木质楼梯在我脚下咯吱作响。
“到这里来。”她用手示意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我留意她与大唐仁杰的方位:她站在长沙发前面;大唐仁杰在她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刚刚坐定。
我没有走到她身边,而是选择在她左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那个位置与大唐人杰的座位之间隔着一个长方形的钢化玻璃茶几,相对比较安全。我只用半个屁股挨着沙发,双腿也并未完全放松,保持着紧张态势,以便遇到危险时能以最快的速度起身。
范??侧头望着我犹疑的眼神,嘴角轻轻拉起,露出两排贝齿,略带些笑容地说:“上次那两个警察向你开枪,我向他们做过强烈抗议。”
“如果你们不向警察告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的事。”我故意把“告密”两字说得很轻松,以免激怒她。我不能把她推向匪警那边。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是前台的护士说的。”范??将双手举在胸前,掌心向上,望着前方的玻璃茶几,满脸无辜。“郭真超打电话到前台问你的情况,她就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她以为你真的是一个杀人恶魔,一心想着配合警察抓坏人,并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她没有经过我允许就这么做,我后来也批评了她。”
大唐仁杰在旁边鄙夷地一笑:“嘻嘻,你的批评算什么,十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