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宁凝神听了半晌,那少女再没返回来。她心里暗觉宽慰:“如果那少女想要杀人,就不必蒙面那么麻烦。看来我这小命丢不了,只是她为何把我带到这个屋子来,扔进箱子里就不管不顾了?真是为了送我进内府见世面么?肯定没这么简单!”
她在箱子里蜷成一团,筋骨肌肉丝毫动弹不得,手脚也麻酥酥的无力,嘴里虽然能出声说话,却也不敢乱喊乱叫。等了一阵子,不禁又担心起来:“如果一直这样困在箱子里,熬不了几天就活活饿死,难道那少女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
脑子里胡思乱想,始终想不出头绪,箱子里一股樟木的刺鼻气味,混合衣物染的各种香气,闷得她胸口发慌,很快昏昏欲睡,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只撑了一炷香的工夫,再也忍不住,脑袋靠在软绵绵的衣服堆里,倒头沉沉睡去。
彩蓝馆内悄然无声,直至晌午才热闹起来。
这一上午的雨越下越大,荔姑撑着一柄油纸伞,一路来到郡主和小姐居住的彩蓝馆,冰凉的雨滴落在身上,她却丝毫不察觉。
进了彩蓝馆的庭院,站在廊下的丫鬟们连忙招呼道:“这会子下着大雨,荔姑姑急着赶来,有什么大事,快请进来!”大丫鬟银蝉连忙撑伞上前,将荔姑迎进了堂屋,吩咐小丫鬟道:“快去备了热茶来,给荔姑祛驱寒气。”
银蝉是小郡主的贴身丫鬟,家中的亲人只有严嬷嬷,却刚刚被华郡王处死了。她素日与荔姑走的近,两人时常往来,多说些亲密话。
小丫鬟领命去了,荔姑用帕子擦一擦脸上的雨水,抬头见堂屋只有两三个丫鬟,小郡主和红盈小姐都不在这里。再一转头看银蝉,见她一身素白的衣裳,脸庞上犹有两道泪痕,一双眼睛红肿迷离,好似刚哭过一般。
心念一转,荔姑拉住银蝉的手,让她挨身坐下来,幽幽叹气道:“你也可怜见的,跟严嬷嬷相依为命这些年,这会子剩你孤零零一个人,日子可怎么过。”说着眼圈也红了。
银蝉一听,强忍住的泪水又落下来,登时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