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自定,旁若无人。
紫宁静神细听,静霄所吟之歌,宛转动情,似乎隐含一股凄切的痴念之音。
俄而一曲终了,歌声渐淡而止,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吟唱句子,却足以令人神色倾倒。
“啪啪啪!”响起一阵清脆的稀疏掌声,紫宁不去理会别人,忍不住第一个拍手赞道:“静霄姑娘的琴技出神入化,当真是仙乐缭绕,品之忘俗。能弹奏如此脱俗的仙曲,又何必自诩尘埃,那倒是你妄自菲薄了。”
静霄目露一丝惊异,抬手将古琴收入袖中,随即说道:“紫宁姑娘懂得我吟唱曲中之意?杳杳尘埃兮自诩,芳泽狂物兮鸿飞,我们虽是修仙之人,又何尝不是杳杳尘埃,可叹仙道界中多是狂物,又怎能明白……”
话音未落,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放纵的笑声,“罗浮山叶涟女驾到,灵山巫彭长老驾到——”通传的喊声似十分匆忙,众人一愣,目光都转向轩门的地方。
片刻过后,一阵细碎的说笑和脚步声缓慢接近宴席,一名年约十**岁的女子现身,映入众人的眼帘。她身穿一袭浅桃红的软纱缎深衣,步行飘摇,腰间系了一串铃铛,勾勒出一缕娇细的身段。
“你们说的什么摇摇尘埃洗子婿,放着狂物洗红肥……”她眉眼中透着一股泼辣之气,手上托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纤纤手指细长,腕上一对惨绿色的碧玉镯子。一走进来就“咯咯”笑道:“这样难解的东西,怎能听得懂。”
身旁一个红发红胡子的老者身穿暗灰的百衲衣,仰头大笑,“小叶子,一定是神女们招来子婿,看着不喜欢不顺眼,非要洗干净才好。只不过摇一摇尘埃去洗,却是十分不妥。哈哈哈,用尘埃洗,岂不是越洗越黑?”
众女顿时愕然,这两人强解静霄的吟唱之曲,却是驴唇不对马嘴,而且一番言语十分粗俗露骨,竟不像是仙族之人。
坐在尊位上的菡樱白微蹙眉头,持起一杯新添的仙叶茶水,说道:“叶涟女,你知道我们仙族与巫族素无来往,为何要将这位巫彭长老带来?今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