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两八分,太仓银库共收过浙江等处布政司,并南北直隶等府州角□羊纳税银粮、马草、绢布、钱钞、子粒、黄白蜡、扣价舡料、商税、税契、盐课、赃罚、事例、富户协济、俸粮附余辽饷、漕折等项五百八十三万二百四十六两九分四厘九毫八丝三忽铜钱三千九百三十五万七千九百四文,共放过京边辽饷等银六百八万六千六百九十二两八豕六分一厘一毫六丝九忽铜钱三千六百六十万六千六百一十六文……”
李永贞大气不喘地足足念了半炷香的时间,袁方开始还很认真地听李永贞念,后来听到李永贞那一长串一长串的数字,他已经觉得枯燥无味而走了神,他开始观察起魏忠贤和王体乾来,这两个太监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听呢还是不在听,反正都在闭目养神。
当李永贞戛然而止的时候,魏忠贤睁开了眼睛问:“完了?”
“完了。”李永贞答道。
看来魏忠贤是认真地听完了,他问了李永贞一些具体的数字,李永贞又拿起那本折子核对了一阵,直到魏忠贤满意地为止。
“还念吗?”李永贞问。
魏忠贤道:“念,刚才那本太长了,念一本短一点的。”
于是李永贞又拿了一本折子念道:“管理练军少詹事兼河南道御史徐光启请乞冬衣。”
这本折子就二十个字,的确很短,但是徐光启三个字引起了袁方的注意。
魏忠贤道:“徐光启在密云训练新军又不是去打战,他们要什么冬衣?”
袁方这一次再次站起来为徐光启说话:“魏公公,新兵也是人,是人就怕冻,如果这些新兵冻坏了身子,徐制军把他们训练出来也不能上前线,不能上前线的兵那还训练他们干什么?”
王体乾道:“袁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魏忠贤道:“袁方,你不说话咱家差一点把你给忘了。我叫你来是要问问你,你把廊坊四条的王大宇铺子砸了是怎么回事?”
袁方道:“回公公的话,王大宇经营不当,今年亏损很大,我好心上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