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城墙,头又快速地转了回来,忽然感觉到异光,抬起头正迎著斩风关怀的目光,心头像是亮起了一盏明灯,既温暖又敞亮,整个人随即轻松了,轻轻地吐了口气,摇头道∶“我没事,不必担心。”
斩风不是爱打听私隐的人,见她恢复平静,心中也就安稳了,想起藏剑和弓弛,都是可交的朋友,落在道官的手里实在可惜,沉吟了片刻,问道∶“认识青云阁总寨吗?”
砚冰知道他想做甚麽,点了点头,想再次放出影雀,力量却有些不足,不禁皱了皱眉头,一支手臂忽然伸到面前。
“那名仙士说影雀需要血。”斩风的目光就像晶蓝色的冥日般,一切情感都内敛,打开外面的一层冷漠,能感觉无限的能量和温暖。
砚冰虽然没有见过冥日,但感觉也是一样的,眼眶有些酸楚,声音也突然变得沙哑,低声道∶“我不能要你的血,太危险了。”
斩风忽然从她腰间拔出短匕,抬起手臂迎著刀刃轻轻抹去,鲜红的血珠渗出皮表,沿著手臂慢慢滚落。
“你……”砚冰有一种说不出话的感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怪他伤害自己,但目光中的执著和鼓励催动著她,默默地低下头,不由自主地把右手印在伤口上,左手在右手背上划了一个手印似的图画,红光骤起。
斩风感觉到血液仿佛沸腾了,在体内不断地翻滚跳跃,巨大的弹力竟能弹动肌肉和内脏,虽然失血不痛,但内脏的翻滚却不好受,一阵阵地揪心的痛楚像浪潮般涌起,冲击著他的精神。
好痛啊!
除了裂刑那次,这是他一生中所承受的最大痛楚,比起从十几丈高摔下地面还要痛楚百倍,如果换成普通人,只怕早就疼死了。
砚冰见他痛得五官扭曲,几乎挤在一起,嘴巴大张却说不出话,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闷吼声,吓得心神颤动,吸血的手却又不敢松,如果不能完成施术,就会造成两败俱伤,甚至一起丧命。
颤抖从斩风的身体传到她的右手,又传到她的全身,两个人就像同时触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