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乱的毓真,到咱们耳朵里的恐怕未必是最初的事实。不过秀秀以前最是能忍,这一回这样难哄,倒是要瑞麒苦上一苦。”
子虚不语,秀秀的心思显而易见,将心比心遇上这样的事,必不是三言两语就哄得过来的。
也罢,情缘随心,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事。
这厢周慕筠挑了笔扯过纸来想填上几句随意给瑞麒送去,令他别再来扰人清静,一时却被绊住无从落笔,瑞麒写那三大张不过是为了朝他讨个法子哄人,这会儿他却当真不知如何帮他了。
子虚见他迟迟不落笔的烦恼模样,抽过笔道:“我来写吧。”
二少爷无不可,“也不必说清楚,只将他哄走就成。”
子虚一顿,瞧他一脸胸有成竹蓦地回过神来,好啊,兜兜转转还是想叫她替瑞麒出主意哄秀秀呢!
落了一半的笔一抬,转个弯就写了几个字,溢出一抹冷笑,“你算准我了会帮他,我却不肯了。”
一气呵成吹干叠好封了口,便由珊瑚送了出去。
周慕筠被看穿心思,难为情再看那纸上的字,摸摸鼻子不敢多言。
眼看着信出了门,却耐不住问道:“媳妇儿写了什么?”
子虚瞥他一眼。
“自作孽,不可活。”
二少爷默默转头,啧啧,小女人真是惹不得哩!
果然珊瑚送信回来传贝勒爷话,拍拍大腿活灵活现,“割袍断义!割袍断义!”
周二爷再摸摸鼻子,“然后呢?”
珊瑚原地旋个身,边出房门便说:“然后贝勒爷就走了,气冲冲的......”又强调,“是很生气。”
二爷扶额,几十年的左羊之交算是到头了......
暗自伤神时分,消停了几日的小尾巴毓真拖了个年轻公子进门就喊:“二哥,二哥!你快给我评评理!”
叽叽喳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周慕筠正心累,这小麻雀怎么又来了?
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快躲!